我伸手一把抓住了季白的手。
那酒瓶子才沒有在那姑娘的腦袋上開花。
季白回頭一看是我,愣了一下,放開了手。
我將酒瓶子放回桌上,擦了擦手上的酒,說道,“季公子以前可是出了名的憐香惜玉,今天這是怎麼了?”
季白皺眉,看了那女孩一眼,想說什麼,沒有說出來。
那女孩明顯嚇壞了,站在那裏,半天沒有說話。
“好了,你快走吧。”我對她說道,“他心情不好。”
那姑娘點了點頭,對我說了聲謝謝,便離開了。
我坐下後,季白仍然在不住的往嘴裏灌酒,猛烈的抽煙。
“你這個造法,看來病好了?”我問道。
“好不好的,又有什麼關係呢?”他的話聽起來,好像是已經喝醉了。
“那當然有關係了,”我說道,“不管怎麼說,身體是第一位的,雖說你們這些富二代都喜歡玩,那也得建立在身體健康的前提下啊,身體垮了,可就玩不動了。”
季白露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說道,“你是不是對富二代格外有偏見啊?是不是覺得,我們這些人都是紈絝子弟,每天除了吃喝玩樂的揮霍,就沒什麼正事?”
我笑了一下,也點了一根煙,說道,“季白啊,我看不是我對你抱有偏見,是你對我抱有偏見吧?我從來沒有冒失的把一個人貼上標簽,歸類到一群人裏麵去,因為每個人都不一樣啊。大家之所以都認為,富二代是一群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那不過是被新聞媒體抓住的那幾個典型給誤解了,認為所有富二代都是這樣,但我認識的富二代裏,像羽靈,像陸雅婷,包括你在內,實際上都是很聰明也很優秀的人,你們年紀輕輕就能獨挑大梁,就能領導一家大型企業,甚至能把事業做到別人無法企及的地步,這可不是紈絝子弟能做到的。”#@$&
季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我,說道,“你是不是在故意討好我?”
“我有這個必要麼?”我說道。
“因為你搶走了羽靈,對我心存愧疚。”
我笑了,“我聽說過搶錢搶物的,沒聽說過能搶走愛情的,再說,能搶走的愛情,那是愛情麼?”
季白一愣,嘴角泛起了一絲苦澀。%&(&
“你這是在跟我炫耀?”他忽然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並且隱隱藏著殺氣,“來自勝利者的炫耀?”
我看著他,笑了。
“別跟我嬉皮笑臉的,你信不信,我現在一句話,就能讓你在這兒消失?”他目光中不無威脅的說道。
我依然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他說道,“是,我知道,現如今你也有些社會地位了,我殺了你,自然也逃不過法律的製裁,可你不要忘了,我可是剛剛自殺過的人,我不怕死的。”
我笑了起來,“差了一點兒。”
他一愣,“差什麼?”
“眼神兒,再要是殺氣重一點,我可能就相信了。”我笑道。
他一愣,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