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問道,“季白,我覺得你應該再爭取爭取,愛一個人,真的很不容易,想要徹底放下也很難,不到絕境,都應該心懷希望,不是麼?”
他冷笑一聲,“你說的簡單。”
“你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呢?”
“我以前覺得,死可能是最可怕的事情,但後來我明白,原來,這世界上有比死更可怕的東西。”他目光空洞的望著前方說道。
“什麼?”我問道。
“絕望。”他看著我,心潮起伏,眼睛裏露出了恐懼和絕望的神色,說道,“你無法想象的絕望……秦政,否則,我不會想去死的,你知道那種,你一直努力的,追逐著的夢想,忽然破滅,你的信仰忽然毀滅的感覺麼?”
我看著他渾身微微顫抖,紅了眼眶,痛苦的低下頭,有如失去靈魂一般的絕望,這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失戀帶來的痛苦。
“你……到底經曆了什麼事兒?”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低頭趴在桌子上,沉默半晌,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太過痛苦的緣故。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看著我,說道,“秦政,不管怎麼樣,我不許你辜負羽靈,你知道嗎?”
我一愣,“可是我剛才沒有騙你,我們確實也並沒有在一起。”
“那是你的事兒。”季白說道,“我隻是不想看到羽靈傷心,因為接下來,羽靈可能要麵臨讓她崩潰的事情……”
我一愣,心中的那種直覺更加強烈,他和賈總說的,應該是同一件事。
“到底是什麼事情?”我問道。
他喝了一口酒,悵然的望著我,苦笑了一下,說道,“一件往事,一件徹底摧毀了我的往事。”
“什麼事兒?”我問道。
“秦政,你知道我為什麼今天要叫你出來告訴你這些麼?”他問我。
“因為你覺得我和羽靈關係好,是麼?”我說道。
“不,我以為,你和羽靈在一起了。”季白說道,“所以才想把這事兒告訴你,我想,由你來慢慢的告訴她,或許她更容易接受一些。”
“那你說啊,到底什麼事兒?”我問道。
“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他說道。
“什麼意思?”
“既然你們並沒有在一起,那我告訴你這件事,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季白揮揮手,說道,“就當叫你來陪我喝兩杯吧。”
我……
“喂,你大老遠把我忽悠來,讓我陪你喝兩杯,這合適麼?”我說道。
“合適啊,”他說道,“至少,你讓我明白了一些道理,也有可能,你還無心中救了一個人。”
“救人?誰啊?”我不解道。
他掐了煙,站起身來,說道,“以後你會知道的,我該走了。”
我十分無奈,“喂,我今天之所以來,是因為我想替羽靈提前消化一些麻煩,雖然我們沒有在一起,可我是她的朋友,我想我可以幫助到她。”
季白搖搖頭,“關於她身世的事情,你幫的了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