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仿佛世界末日般狂風作浪,海得那一邊黑壓壓的一片,滾滾向這邊襲來。藍天大廈距離海邊還有一段距離,依然能聽到連綿不絕的海浪翻滾聲,就像燒開水的茶壺,水蒸氣頂著壺蓋咕嚕咕嚕往外溢。
小姚提著一份飯進來了,放到桌子上道:“徐總,知道您沒去吃飯,我特意從外麵買回來的,黃雞燜飯,特好吃,快嚐嚐。”
我完全沒有食欲,笑了笑道:“謝謝,趙總還沒回來嗎?”
“沒有,今天一天沒來。”
“哦,你先去吧。”
小姚出去後,我拿起手機打給了曲小虎。讓我意外的是,趙家波一天沒叫車,難道家裏出什麼意外了嗎?想到此,我又給他去了電話,這次接了起來,聲音沙啞地道:“有事?”
我不知該如何接腔,道:“也沒什麼事,想和您彙報下華遠地產的事。”
“哦,這事繼續跟進,談好價格後再和我彙報。另外,這兩天我有點私事,請假了,一般事情自行定奪解決,重要事情打我私人號,工作號暫時停用。”
我心裏一緊,聯想到他的家庭,難道真的不敢往下想。應承道:“好的,我每天以微信的形式向您彙報當天的工作。”
“好。”
掛了電話,我心裏空落落的,想著要不要登門拜訪一下,可不知道他樂意不樂意,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其實也不算什麼,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但是抑鬱症
我打開電腦輸入抑鬱症三個字,看得讓人心驚肉跳。才知道這是世界性的疑難雜症,無法治愈,隻能靠藥物維持,而且很容易有自殺傾向。我沒見過他妻子,到底什麼情況無從得知。不過從王熙雨口中得知,趙家波這些年帶著妻子四處奔波看病都無濟於事,看來病的不輕。
想了半天,我嚐試著撥通了馮雪琴的電話。
“喂,馮姨,忙呢?”我笑嘻嘻地道。
馮雪琴將手中的x光片放下道:“正給病人看病了,你小子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想您了唄,誰讓您是我媽呢。”
聽到這話,馮雪琴樂了,指著旁邊的助理起身走了出去,笑著道:“這話我愛聽,以後就叫媽,馮姨多見外啊。”
“嗬嗬,雯雯不打我就成。”
馮雪琴沒好氣地道:“說吧,找我幹啥?”
我坐起來道:“馮姨,我想和您谘詢個事,聽過抑鬱症嗎?”
馮雪琴一愣,道:“知道啊,怎麼了,你有抑鬱症傾向?”
“差不多了,估計再折磨一段時間就是中度抑鬱症。”
“那趕緊得治啊,這病看似不是病,一旦得上幾乎無治愈的可能,終身靠藥物維持。你趕緊過來,我幫你看看。”馮雪琴急切地道。
我嘿嘿笑道:“逗你玩呢,我這沒心沒肺的怎麼可能得那種病。不過我有個朋友是個重度抑鬱症,您有這方麵的朋友嗎?”
馮雪琴鬆了口氣道:“你小子居然敢騙我,找打。我倒是有個朋友長期從事精神病方麵的研究,不過現在在法國遊學,估計下個月才能回來。到時候我聯係一下,帶你朋友直接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