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瑟,秋水長
山巒絕,話淒涼
一吻長痕暮色晚
十裏長堤歌悠揚
不見伊人
卻留蒼茫
坐在燈塔上,我點燃煙迎著風浪眺望遠處,試圖看到海的那一岸,找到她的足跡。就在前段時間,她就坐在我的旁邊,依靠在肩膀上,低聲耳語,呢喃夢囈,還幻想過未來的種種,現如今,隻剩下我一個人。
海浪很大,大的可以淹沒一切聲音。我掏出手機一遍遍撥打著,依然是那個熟悉的聲音,卻再也聽不到她的聲音。
掛了電話,我將手機扔到了一邊,緩緩地躺了下去,躺在冰冷且潮濕的地板上,望著蔚藍的天空,看著一架飛機從眼前劃過,拉出長長的白線,亦或是斷了線的風箏,被風吹得淩亂。亦或是通往天堂之橋,等到煙雨塵封後,慢慢地關閉了通道。
秋風很冷,冷得已經全身在發抖。我對著天空凝望,試圖等待奇跡的出現。忽然間,耳畔響起了一連串腳步聲,我豎起耳朵仔細一聽,一下子坐起來衝到入口處,踮起腳尖往下望,什麼也沒有,難道是幻覺?
燈塔內的牆壁上刻滿了各種情話,讓這座廢棄之地寄托了另一種情思。我沿著牆壁慢慢尋找著,嚐試著找到喬菲留下的痕跡,然而沒有。記得當初我要刻,被她拒絕了。
“喲,這是幹嘛呢。”
我猛地回頭,看到是葉雯雯,驚奇地道:“你怎麼來了?”
葉雯雯爬上來,捋了捋頭發道:“怎麼,我為什麼不能來?”
“你不用上班?”
葉雯雯手指轉動著車鑰匙,似笑非笑看著我道:“就是上班也得過來看你跳海啊,這麼勁爆的新聞怎麼能錯過。”
我一愣,苦笑道:“你覺得我會跳?”
葉雯雯避開眼睛漫不經心低聲道:“誰知道呢。”
“既然這麼好奇,那我跳給你看。”
說完,轉向護欄做了個假動作,嚇得她花容失色,跑過來死死拉著我歇斯底裏吼道:“別做傻事”
我哈哈大笑起來,她知道在騙她,使勁踢了一腳道:“能不能別開這種玩笑,嚇死人了。”說著,居然哭了起來。
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我連忙寬慰道:“好啦好啦,算我不好,給你賠禮道歉了。”
葉雯雯哭得愈發傷心,甚是有些莫名其妙,好不容易才算穩定下來,與我對視了幾秒,轉身突然蹬蹬地往樓下跑去。
我追了下去,她似乎很生氣,推開我的手執意上了車,戴上墨鏡斜視著淡淡地道:“不管你心裏是怎麼想的,我希望你能把曹婷的婚禮辦下來,別的不說,至少可以證明你在這方麵的才華和能力,就是離開了雲陽,別人還會念想你的好。另外,這涉及到信譽問題,你把高源推在了懸崖邊上,眼睜睜地看著他死掉嗎,未免也太殘忍了些。還有,如果你搞髒了這次婚禮,後果你自己想象去吧。”說完,發動了車一溜煙離去。
還不等我回過神來,手機響了起來,是來自英國的威廉姆斯,深呼吸了口氣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