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問題,我們爭論了不下十回,每次都沒有結果。但凡有人讓一步,也許還可以繼續走下去。
那一晚,我們沒有睡覺,彼此都不說話,直到天亮。第二天,我送她上了去上海的火車。臨別時,她緊緊地抱著我哭得稀裏嘩啦,喃喃說著愛我的話。然而,她還是絕情離去了。不過,彼此都沒說出分手的話。
當天下午,我也離開了學校回到了雲陽。那段時間,我心裏特別難受,畢竟兩年多的感情,說散就散了。我甚至後悔我的固執,要是選擇了妥協,跟她去上海,或許
三天後,她給我來了個電話,從此以後就再沒聯係過,直到上次在商場裏偶遇。
我們有同學群,彼此都在群裏,但從來沒說過話。偶爾看到她說一兩句話,也算是獲得對方信息的唯一渠道。
和她關係不錯的小白,算是我們共同的好友。關於她的消息,都是她告訴我的。小白說,於影一開始過得並不順心,還想過和我聯係去雲陽。這樣的狀況持續了一年多,直到了遇到了比他年紀大的一個大老板,成了對方的情人。
從那以後,她的願望全都實現了。別墅,豪車,奢侈品,以及富家太太的奢華生活。我對她的行為很是不恥,甚至有些痛恨,何必如此作踐自己。後來想通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何必強求按照自己的意誌而活呢。
她確實加過我幾次微信,我都裝作沒看見。加微信沒什麼,關鍵是我不知該如何麵對,還不如不見為好。
見我愣怔在那裏,她從桌子上拿上包,快步走了出去。走到一輛紅色的奧迪tt跟前停下,回頭凝望著我,眼神裏充滿了期待。
我痛苦掙紮了半天,雙腿不由自主地走了上去。她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打開車門上去。有些興奮地道:“想吃什麼?”
我手插口袋拘謹地坐在車裏,目視前方道:“隨意。”
“好吧,那就聽我安排吧。”
說著,發動了車,往徐家彙的方向駛去。
來到一家比較僻靜的中餐廳,於影出示了她的會員卡,服務員帶著我們來到後麵的一棟歐式小洋樓裏。上了二樓,於影主動為我挪出椅子,一陣濃烈的香水味撲來,讓人有些迷亂。
她坐在對麵,看著我笑道:“這裏是一家私人會所,實行會員製,外人一般不接待。環境還不錯,味道也可以,你覺得怎麼樣?”
我從口袋裏掏出煙和手機放到桌子上,脫下外套,她急忙跑過來接過衣服掛在一邊,興衝衝地道:“剛才我正好和一客戶談生意,幸虧她有事先走了,若不然就看不到你了。對了,你等的朋友沒事吧?”
本來就是個謊言,我含含糊糊道:“一會兒打電話再說吧。”
“行,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