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她看著我半天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我很無奈,隻好把實情告訴了她。

她聽後半天沒回過神,張大嘴巴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樣一段愛情,那她去哪了?”

我心亂如麻,攤攤手道:“我要是知道還用到處找她?”

“別找了,沒用的。”

於影道:“如果你剛才所說為真,我敢保證她已經離開了,而且隱藏到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即便你找到,也不可能跟你回來。”

“為什麼?”

“還用問嗎,她要是真的愛你,就不可能不辭而別。即便有再多的難言之隱,也會把實情告訴你才走。這樣不明不白地走了,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她心裏沒有你。”

“不可能!”

我反駁道:“你了解她嗎,你根本不了解她,她不是那樣的人。”

於影立馬反問道:“那你了解她嗎?”

我啞口失聲,竟然無言以對。

是的,我還不夠了解她,甚至沒有真正走入她的內心世界了解她的真實所想。原以為是一個美好的開始,沒想到隻是一個美奐的童話。

於影看著我的表情繼續道:“徐朗,我太了解你了。你是屬於那種智商高而情商低的人,換句話說,對感情過於癡情專注。一個從天而降的女子,認識不到半年時間就把你迷得神魂顛倒,即便你們有真正的愛情,隻能說你太善良了。放棄吧,不用去找了。”

“你懂什麼,你有資格對她評頭論足?”

說著,我有些生氣地奪過衣服,準備下車走人。

她從車上跳下來追上我道:“徐朗,相信我一次,不要再做無謂的事情了,你是找不到她的。”

我沒有搭理她,穿上衣服執意獨自前行。

行走在光怪陸離的大都市,我有些迷茫,甚至絕望。越想心裏越傷心,幹脆坐在路邊的台階上,點燃煙拿出手機翻出從前的照片,一張張地翻看著。她的笑容那樣燦爛迷人,就像璀璨的煙火,我多麼希望停留的就一些,而不是曇花一現。

菲兒,你到底在哪?

本想繼續南下尋找,可這樣毫無目的,就像無頭的蒼蠅。又在上海停留了一周,終於得到了好消息,我的簽證辦下來了,當天下午就訂了飛往劄幌的機票,經過六七個小時的顛簸飛行,第二天上午十點抵達了劄幌。

這次我第三次來日本,比起前兩次更加輕車熟路。打了輛出租車,來到久違的美瑛町。

一切都那樣的美麗靜謐,冬日的美瑛町綻放著另一種美。剛剛下過雪的小鎮籠罩著茫茫雪海中,綻放著獨有的北海道風光。

我無形欣賞美景,懷揣著激動的心情直奔小木屋,來到門口叫喊了半天,一路的希望瞬間跌入低穀。

她沒回來過。

木柵欄上掛著鎖,鎖子已經生鏽,好像很久沒打過開。院子裏還存有積雪,沒有絲毫破壞,幹淨平整的就像牛奶蛋糕,覆蓋在早已凋零的花盆上。家門窗戶緊閉,房簷下掛著一串風鈴,隨著風輕微擺動,發出清脆淒涼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