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件事,是白佳明還是於東升。不過他倆是一夥的,無論是誰都一樣的。表麵上是針對我,實則把槍口對準了趙家波。
時至今日,我才體會到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喬菲失蹤,房子著火,父親住院,公司倒閉,我又拘留,老天成心要和我作對嗎,這一件接著一件的事讓我無法承受巨大的壓力。但不能倒,絕對不能垮,不管前方還有多少未知數,就是跪著也要站起來。
一個小時後,我被警察帶到了雲陽市拘留所。進去以後不分青皂白,直接搜身,將我身上的手機,金屬物件全部沒收,就連皮帶都被拿走。然後拍照簽字畫押,一係列動作完成後丟進了一間黑黢黢的小房間內。前前後後,我沒有爭辯,也沒有反抗,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就是蹲監獄嗎,再過幾年老子出來後還是好漢。隻是想到我爸和喬菲,甚是絕望。
房間裏住著七八個犯人,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男子走過來,用手托著我的下巴猛地抬起頭,嘴角露出一抹邪笑道:“犯了什麼罪?”
我沒有搭理他,頭使勁一甩,往邊上靠了靠,一個人安靜地坐在角落。
“吆喝!還挺牛逼的。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沒聽到問你話嗎?”
我沒有吭聲,而是望著門外,期待著奇跡的發生。
一個胖一點的男子走了過來,一隻腳踹到床上,在我臉色拍了拍,凶神惡煞道:“啞巴嗎?”
我沒蹲過監獄,但在電視電影裏看過,這裏不是人呆的地方。斜視著他依然保持沉默。
“行,你小子有種,等今晚熄燈了再好好教訓你,滾一邊去!”
一下午時間,我就蹲在角落裏望著狹小的窗戶,享受著僅有的陽光。真正失去自由後才知道自由的珍貴。
我翻來覆去想著這半年來發生的事,也許一切從認識喬菲開始,我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從前的日子沒有愛情,但過得異常充實,喝酒,泡夜店,唱歌,踢球,玩遊戲而自從認識了她,我舍棄了很多很多,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愛情上,生活的全部都給了她,而最後,我失去了所有。
或許葉雯雯說得對,這段愛情本來就是一場夢,而我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今天發生的所有,可能與她沒有關係,多多少少也有一定的關聯。
家裏失火,高源公司倒閉,我進了拘留所,曹如誠被罷免,看似風馬牛不相及,可總有某種相關聯的線索。而這一切不約而同指向了同一個人,趙澤霖。
這僅僅是我的判斷,是基於喬菲的愛情以及上次的衝動,他展開了瘋狂的報複,要把我置於死地,一解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