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稚呢?”
“我媽跟保姆帶著。”
許意暖輕輕嗯了一聲,接著開口道,“我先回醫院看看焦昊,你呢?”
“公司。”
“好,明天見。”
離開的出租車上,許意暖的眼淚再也憋不住。
她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哥,我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會沒事的。”
“林惜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甚至是唯一的朋友,我不能接受,真的不能接受。”
“為什麼惡人能夠長命百歲,她卻早早就離開人世,太不公平了!”
許南方抬頭望著天空,幽幽歎了聲氣,“暖暖,封景琛不是說她沒死嗎?”
“法醫都驗證過了,你信嗎?大哥!”
許南方語塞,他不願意相信,也不敢信,卻又不得不信。
林惜走了,這是事實。
再怎麼不能接受,都是事實。
“封景琛守著最後的幻想,我們都不好刻意打破,可是林惜不能就這麼躺在太平間無人問津。”
“我知道。”許南方回頭看著病床上的男人,恍惚間好像看到對方睜開眼睛了。
他不確定的搖頭,果然看到焦昊動了一下。
“暖暖。”男人的聲音開始顫抖,“焦昊好像醒了。”
“什麼!”許意暖驚呼,眼淚瞬間出來,“我在路上了,馬上趕到。”
“大哥,你快喊醫生,快去叫醫生。”
許南方一個健步上前按了鈴,還不放心的衝了出去,“醫生,病人醒了。”
“主治醫生呢?”
“哪床的病人?”
“45床。”
封景琛上車之後,將自動播放的音樂關上。
他疲憊的揉了下眉間,這幾天基本上沒怎麼睡覺。
肩膀的傷還在隱隱作痛,他抬頭看著後視鏡中那張毫無血色的臉。
似乎從小到大沒有這般憔悴過,他自嘲的笑了笑,“你當年要是看到我這副模樣,肯定看不上我。”
“你說你到底圖什麼?就圖我這張臉,我對你那麼糟糕還不知道放棄。真他媽就是一傻子!”
封景琛罵了一聲,手肘搭在方向盤上,突然開始落淚。
“你就是個傻子!”
“可是你到底在哪啊!”
“林惜,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一定要。”
男人壓抑的哭聲不斷響起,隻有在這種無人的時刻,封景琛才敢釋放出自己的情緒。
甚至在林一麵前還要裝作一副若無其事,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絕對能夠找到林惜的模樣。
可是他沒有底氣,真的一點底氣都沒有。
甚至知道林惜被帶走,卻怎麼都找不到離開的痕跡。
他不相信程澤能夠有這麼大的力量。
與此同時,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端,林惜被粗暴的推進一個房間裏。
“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不準出這個房間一步。”
說完房門就關上,還從外麵上了鎖。
林惜左右環顧了一圈,房間很大設備齊全,卻沒有任何通訊工具。
甚至樓層都在二十幾樓,杜絕了她逃走的可能性。
“真狠啊,程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