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搬了一個小板凳,默不作聲的坐在門外,麵無表情,雙眼放空。
屋內的曖昧聲響不斷,間雜著幾聲低不可聞的啜泣聲。
當真是——
非常魅惑妖嬈,簡直勾人心魂。
他想,他這金主這麼能幹,跟開了小馬達似的。他從劇組回來,做了個飯洗了個碗,還刷了這麼久的微博了,居然都還沒完。
嘖,這腎上功夫,當真是厲害。
又過了好一會兒,屋內的聲音才漸漸沉寂,江羽收起手機長長出了口氣。
兩個多小時不間斷啊——
尼瑪,這是人嗎?!
難怪人家能壓他這麼多年。
他服了。
慢吞吞地把小板凳移到一邊,江羽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溫潤無害的笑;心裏卻山呼海嘯好不開懷。
崽子,傻逼了吧,小爺不陪你玩兒了,自個兒和你的新寵玩蛋去吧!
門慢慢打開,一個人走了出來。
半長的黑發,勾人的桃花眼,還有右眼眼角下那顆小巧嫣紅的淚痣,配上該人雪白無暇的肌膚,江羽暗暗吹了聲口哨,好一副美人事後圖!
隻是,出來的為什麼是他金主的新寵?
新寵的八塊腹肌看起來毫不焯水,還有那比江羽整整高了半個頭的身高……
餘光看見新寵肩膀上的咬痕,江羽一愣,倒吸一口涼氣。
完了,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新寵對他輕輕笑了笑,比江羽還酷似那人的容顏讓江羽整個人都不好了。
乖乖,金主為了他家白月光,連身處下位當o都願意嗎?
江羽舔了舔嘴角,“你……咳咳!”
Maya嗓子好幹!
新寵對他招了招手,打斷了他將要出口的話。
而他本人,則下半身圍著條白色毛巾就順著二樓走開了,江羽站在後麵,清清楚楚地看見了新寵背那參差嫣紅的抓痕。
奶奶個熊,好激烈的樣子!
二樓的盡頭是一間常年被鎖的屋子,江羽偶然進去過一次,都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兒,但被金主知道後,卻斷了他一年的戲。
那時候他才知道,那些看似破舊不堪的東西,是他金主心尖尖上的那位白月光留下的。
旁人,又怎麼碰得了,又怎麼敢碰?
也不知道新寵是哪兒來的鑰匙,就那麼一轉門就開了,他站在門內,轉過身對著江羽笑,“不進來嗎?”
可以不進來嗎?
但他向來擅長察言觀色,覺得這時候的新寵看起來有種莫名的氣勢,而他作為一個馬上就要滾蛋的角色,還是不要忤逆新寵的好。
他躊躇了一下就進去了。於是,等他注意到新寵嘴角那抹奇怪笑意的時候,已經晚了。
胸口疼的他想哭,心髒裏的血不要錢似的往外湧,江羽欲哭無淚,這他奶奶的算個什麼事兒啊!他都要自覺的滾了,怎麼還要被捅刀子?他招誰惹誰了!
今年不是他的本命年啊!
失去知覺的身體順著牆壁慢慢往下滑,新寵跟著跪坐在他跟前,他輕輕笑著,淚痣妖嬈,神態卻如校園裏青澀的小少年一樣,不諳世事,可愛純真。
“你叫江羽是嗎?”
江羽眨眨眼,崽子,你都把老子捅了居然還踏馬不知道老子的名字?要不要這麼熊!
“不怕,一會兒就不疼了。”
當然,一會兒老子就要去見上帝他老人家了,當然不會疼。
“知道你為什麼會死嗎?”新寵問。
你他麼倒是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捅我啊!
“你不該和我搶人的,”新寵歎息道。
老子哪裏和你搶人了?
啊!
哪裏和你搶!人!了!你倒是說啊混蛋!
瑪德個兔崽子!
“他喜歡你啊,”新寵說著,漂亮的大眼睛裏忽然就聚集了兩泡淚珠子,聲音也帶著哭腔。
江羽:“……”嗬嗬。
捅了我的你,還真是有臉在我這兒哭哈?他喜歡我?江羽在心底嗤笑,誰他麼不知道他江羽就是個沈鈺竹的替身。
還喜歡?
啊——呸!
意識漸漸模糊,四肢冰涼無力,江羽感覺自己快完了。
想他這輩子,幼年喪父、少年喪母,好端端走在路上,還能一棍子被人悶了送到大佬床上當替身,高中還沒畢業就被扔到娛樂圈闖蕩,好不容易混了個影帝當當,還沒捂熱乎呢,又被金主他新寵給捅了。
這人生,真tm比行走的茶幾還吊啊!
最後也不知怎麼的,他模模糊糊的又想起金主被他家新寵壓的那兩個多小時,神乎其技的一句治腎虧不含糖差點從嘴裏蹦出來。
幸好這時候,他斷氣了。
【作者有話說:開新啦開新啦!
這個腦洞來自於……咳咳,我們學校的一對蕾絲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