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一劍勝負(1 / 2)

薛家家主心中哀歎一聲,眼神落在了一襲白衣的大明宮主身上,滿是期頤。

白寒謁看著麵前這個一襲黑衣的尋字人,覺得世上還真是巧,今日他一襲白衣,那尋字人又一襲黑衣,如今二人還要一劍勝負,當真是妙不可言。

心念至此,白寒謁有點舍不得麵前這個人死去了,而且這種禍害性子,日後江湖也能多點趣事,省的也太過枯燥乏悶了。

“那你就接我一劍吧。”白寒謁輕悠悠的說著話,這話的語氣可是半點也聽不出來要留手的意思。

對麵的蘇辰臉色這是越發的沉重,這大明宮主果然不可小覷,自己擅長的是身法輕功,劍術卻是差白寒謁許多,如今白寒謁這一劍,要靠的也是這身法輕功,自己的劍術反而成了輔助。

“苦海。”

白寒謁話音一落,整個人的氣勢順勢改變了,如今蘇辰麵對的白寒謁像是一汪大海,波瀾壯闊,長劍一出,簡直如同萬傾海浪嘯傲而來。

此劍難躲,除非你能破開這萬傾海嘯的氣勢,不然就隻能硬生生的受白寒謁這一劍。

不知不覺蘇辰的背後都多了一絲冷汗,自己可是連心上人還沒睡上呢,蘇辰毫無理由的可惜了起來。

也就是這一瞬間的恍惚,讓蘇辰更是劣勢滿滿,要知道高手對決,分神可就是死!

蘇辰這一愣神,白寒謁自然看得清楚,可這手上的招式依舊犀利。

白寒謁心裏想的通徹,要是這個尋字人真是因為失神而死在自己劍下,那也是時也命也,怪不得他白寒謁,要知道“苦海”這一招,本就是留了情。

蘇辰的身子在細微的抖動,也就是這細微的抖動,讓蘇辰在這萬頃海嘯的劍勢之下,多了一點移動。

呲的一聲,白寒謁的長劍已經刺進了蘇辰的肩頭,長劍回落,寒光之身,一點血跡也沒有粘惹其上。

此時的蘇辰肩頭鮮血如注,渾身內力更是錯亂不堪,若不是黑衣不顯血色,黑布又罩著臉頰,指不定是如何的淒慘模樣。

不過蘇辰卻是十分滿意自己的現狀,要知道,白寒謁的那一式苦海可是奔著蘇辰的心髒去的,如今不過是傷了左肩,已然是保住了性命。

白寒謁長劍一收,對著蘇辰淡然說道:“你既然已經在我這一式劍招下逃得了性命,自然算是你勝,這破瓶子自然可取。”

“白宮主!”此時坐在太師椅上的薛家家主可是坐不住了,著急忙慌的站起身來,一臉的為難,說道:“這可是皇上的禦賜之物,萬萬不可啊。”

薛家家主此時擔心的更多的是雙耳瓶不保之後的事。

“難道我白寒謁說的話,薛家主沒有聽清嗎?”

薛家家主頓時渾身一個機靈,要知道這白寒謁可是個殺人如喝水般的主,要是自己在這裏頂撞了他,他可是會一劍斬了自己,薛家主無奈歎了口氣,這諾大的薛家,傳承了一百年,竟然還要在一個江湖人麵前低下頭顱,心中更是充斥著憤懣,更是明白了薛皇後所圖必然有所成,如今的薛家僅是富可敵國的羔羊罷了!

無論心中如何作響,此時的薛家家主隻能把這禦賜的先皇之物給了出去,語氣無可奈何:“拿走吧。”

“大哥!家主!”薛家子弟在一邊勸道,正好惹到薛家家主的氣頭上,一聲厲喝:“都給我把嘴閉上!”

蘇辰此時體內內力紊亂,這白寒謁的一劍可不是簡單的白進紅出,見見血罷了,這長劍本就是奇異之物,用千年寒鐵餘料所鑄,傷口之處已然凍壞,更是有股寒氣侵入身體,更為麻煩的是白寒謁度了一層氣機順著這寒氣襲來,二者疊加,更是無比厲害。

苦海、苦海,這劍招還真是厲害。

蘇辰強壓著體內的傷勢,走到了薛家家主麵前,光明正大的拿上了這先皇禦賜之物瓚金琉璃華彩雙耳瓶。

趕緊走人!

出了大殿大門便翻牆而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寒謁看著蘇辰遠去,一雙眸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隨即背對著眾人說道:“此事已了,本宮主就先行告辭了。”說完,也是三步五步,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如今的迎賓殿,就剩下了薛家之人和昆山派的眾人。

蕭本應也是無奈,本以為白寒謁出手必然馬到成功,誰知道這尋字人如此厲害,自己都不是人家一招之敵,看著麵色發黑的薛家家主,隻好先把這賠罪話說了。

“本應有愧薛家主重托,失了這寶瓶,奈何這小賊太過生猛,竟然都能接下白宮主的全力一劍。”蕭本應人老成精,一臉的有負重托,傷心至極,薛家主就是有心苛責,如今也張不開那嘴了,隻好安慰起這昆山名宿,要知道,雖然寶瓶丟失,這蕭本應也是薛家花大代價請來的,可這事情沒辦成就是沒辦成,日後說不定還有求於這蕭本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