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皇上命賀蘭青玄徹查殺死傅西韓一事,賀蘭青玄隻是隨便找了一個替罪羊,把這件事情先糊弄過去。
手底下的人可是沒少調查白鶴姑娘,這白鶴自然是沒有動手,而陸吟雪當晚又出現在城主府。
雖然陸吟雪否認自己殺了傅西韓,但是若是陸吟雪真親手殺了傅西韓,那就代表著她可能知道自己當初是怎麼誘導傅西韓對陸家下手的。
賀蘭青玄想到這裏,卻是越發的覺得陸吟雪有這個可能,並且,自己回京之後還與陸吟雪講了太子府發生的巫蠱之事。
加之,這些日子陸吟雪對自己總是若即若離,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更加佐證了賀蘭青玄的想法。
賀蘭青玄看著麵前這個神態自若的陸吟雪,賀蘭青玄不禁想到,你是當我看不出來,還是覺得我不會罰你?
是不是覺得本王愛上你,你就可是無法無天了?
賀蘭青玄決定讓陸吟雪知道,什麼是身份,自己是王爺,是賀蘭王朝響當當的王爺!
“陸吟雪,此物是從你蘭亭苑中搜出,你可有話說?”賀蘭青玄冷聲問道。
陸吟雪瞧著賀蘭青玄的架勢不對,心中更是猜測這個王爺不會真傻到沒看出來吧。
“吟雪無話可說。”
賀蘭青玄聽聞此話,卻是一眼也不看了陸吟雪,正視著前方,他怕自己看著陸吟雪還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他承認,他愛上了陸吟雪,因為陸吟雪而心軟了。
“從現在開始,陸小姐禁足蘭亭苑,沒我命令不得出苑。”
一邊的陸吟雪一聽就是氣炸,合著這賀蘭青玄的腦子是白長的麼,這麼簡單的陷害都看不出來?
站在一旁的下人往陸吟雪跟前一站,那意思分明是在“走吧”兩字,陸吟雪看了一眼臉色深寒的王爺,更是看到那邊欲言又止的楚良雲。
心中歎氣一聲,自己還先走吧,不然這楚良雲又要添油加醋了。
可惜自己這腿還沒邁開,另一邊站著的何妙銀便是已經扯開了嗓子,一臉的悲悲切,朝著賀蘭青玄哭訴道。
“王爺,這可是巫蠱之事,是要害王爺的性命啊!王爺怎麼能輕易就這樣饒了陸吟雪這個惡毒心腸的女人,要知道王爺可是把她一直收留在王府啊!不念著恩情,卻是還想著為陸邕報仇!王爺,此女留不得啊!”
何妙吟哭喊的說道,卻是沒有注意到坐在座位之上,王爺的臉色卻是愈加的深沉。
“王爺,何夫人說得對,妾身也認為這處置,實在是過輕。”
此時,楚良雲也不忘補刀一筆,更是目光灼灼的看著麵前的陸吟雪。
陸吟雪看得出這楚夫人眼中的挑釁,更是知道,這巫蠱之事,就是這王府的兩位夫人設計陷害自己。
“沒聽到我的話嗎?”
賀蘭青玄忽然冷聲說道,語氣森然,更是讓在場所有之人感到了陣陣涼意,陸吟雪周圍的下人更是打了冷噤。
賀蘭青玄說的就是他們!
陸吟雪此時也不好多說什麼,跟著下人便出了大殿,回自己的蘭亭苑。
自己被禁足,更是不知道之後的事情。
而法師,卻是被王爺下了禁口令,一邊的楚良雲與何妙銀,更是知趣的很,告退一聲便是下去了。
整個大殿寢室,卻是隻剩下賀蘭青玄與棠溪兩人。
準備躺下休息的賀蘭青玄,和一直站在一邊默默不語的棠溪。
日子就這樣過去了,仿佛之前鬧得風風火火的巫蠱之事從來沒有發生一樣。
隻有在書房這個小小的房間之中,還有他餘存的一點溫熱。
“可是有查出什麼嗎?”
坐在桌案後長椅上的賀蘭青玄看著眼前底下的醫官,沉聲問道。
“回稟王爺,屬下並沒有在法師給予的湯藥之中發現問題,隻是一些強身健體的藥材,和普通的黃符紙灰燼而已,並且,符紙也是我們自己燒毀,紙張更是檢查沒有問題。”
賀蘭青玄倒是奇怪了,難道,真是巫蠱?是用了法師的靈符湯藥,自己才好了起來?
此時的賀蘭青玄已經確信此事,不再多慮,對著底下的醫官說道。
“你且下去吧。”
“是。”
等到房中僅剩棠溪一人,賀蘭青玄便開口說了話。
“陸吟雪,這幾日如何?”
“回稟王爺,陸小姐這幾日在蘭亭苑十分安分守己。”說到這裏,棠溪忽然停頓了一下,抬頭瞧了一眼王爺,接著說道:“而且陸小姐的食欲還是如同往常一般的好。”
這陸吟雪還真是沉得住氣,賀蘭青玄不禁想到,若是尋常女子豈不早就鬧騰了起來,如今還食欲不錯。
看來這巫蠱之事,陸吟雪卻很是寬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