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說他是池也霂的嶽丈,他就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人家的嶽丈,這會兒他看著池也霂朝自己走來,得意都寫在臉上。

身旁,付夫人小聲的提醒了他一句:你別太過了,就算你女兒真的嫁給他,兩家的地位懸殊,到什麼時候他也是君,你也就是個臣……那小子要是翻臉,你這個臣都坐不上。

“嘖!”

付捱東被破冷水不高興瞪了夫人一眼,“婦人之見一邊去,去看看曉曉在哪呢?”

付夫人轉身離開,池也霂到了近前。

“伯父,有事?”

付捱東高興的拉了池也霂的手臂,“來來,先坐。”

池也霂低頭,看著付捱東拉著的、自己的手。

他想了一下就沒掙開,隨著他坐下。

付捱東坐下之後就放鬆的向後一仰身體,慵懶的分開的腿看上去這裏倒像是他的主場,尤其,他不拘小節的拍了拍池也霂的肩膀,“也霂啊……”

池也霂一抖身上西服坐正了身體,他側身過來看身後這個帶著醉意的付捱東,臉色一下子就清冷了下來,“付伯,您這是喝了多少?”

付捱東一愣,然後看懂了池也霂的不悅。

他一下子坐正身體,往前湊了湊,“你這是在挑我的理?”

“不。”池也霂低頭一笑,“我隻是提醒下您該注意下自己的形象,在別人的宴會上醉成這樣,不免會落下笑話。”

“別人的宴會?”

付捱東挑高了聲音說,“池也霂你什麼意思?眼看就要成為一家人,我作為長輩不跟你計較前事,你這是打算翻臉不認人?”

他的意思,是池也霂不識抬舉了?

池也霂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他目光平靜的在付捱東臉上,並不會因為他是長輩而用什麼尊敬的目光。

“付伯,翻臉不認人這話我聽不懂,難道你覺得你的女兒真的能嫁給我?”

“你!”

付捱東氣的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課,“是你母親先找我的我。”

“那你把女兒嫁給我媽,與我何幹。”

付捱東被氣得直點頭,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指著池也霂的鼻子憤憤的說,“行,既然你小子不談感情,我也不接受你的道歉,之前你冤枉我付捱東的女兒,這件事我會跟你好好的算。”

池也霂就笑了,“您不是剛收了我的錢。”

付捱東聽完,臉一下子白了。他這才看懂池也霂的用意,收了錢再反咬他一口,就算付捱東真的要報複,也會在圈子裏被人說成是狼心狗肺。

這小子辦事還真是滴水不漏,站了便宜還把無禮都推給了付捱東,這事兒怎麼讓人覺得這麼窩囊呢?

付捱東起身,被氣的已經要失去理智。

他左轉身,右轉身,看上去氣的好像要找什麼東西,但實際上是完全的懵了。

剛好這時,付夫人帶著付曉曉走過來。

付捱東朝付曉曉招手,“女兒你來的正好,你過來!”

付曉曉挑眉一看池也霂不敢往那邊走,付夫人就在身後推了她一把,“去吧,就算再難堪,這裏這麼多人,也不能做的太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