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年閉上眼,想起佟紀年站在自己麵前邪魅的笑:“我們打個賭吧,如果你輸了,跟我出國三年,孩子隨便打不打掉,結婚了我會像對待親生孩子一樣對待他。”
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其實,在答應這個賭注之前,她就知道自己輸慘了。
但是,她需要一個,離開徐謙默的勇氣。
這個勇氣既然她自己給不了自己,不如讓別人帶她走。
徐謙默回來的時候,夏年已經做好了一桌子的川菜坐在飯桌錢等候。
懷孕了不能吃辣,但是誰讓謙默喜歡??
不,謙默也不喜歡,隻是她姐姐夏河喜歡而已。
自從姐姐夏河死後,謙默的口味也變得刁鑽起來,隻吃她姐姐喜歡吃的川菜。
而她,因為長著一張和姐姐一樣的臉,所以獲得了給謙默做川菜的資格。
夏年從來就不是一個默默等待機會的人,不然不會在姐姐死後的兩個月後,主動找到徐謙默,說要當他私下的情婦。
其實說情婦也不對,因為開始,徐謙默是根本不碰她的,直到三年前,姐姐的忌日,他喝的醉醺醺的回來,直接喊著姐姐的名字抱住要了她……
所以說在他們上床前,他們隻是雇主與保姆的關係。
她負責做姐姐愛吃的川菜,他負責吃姐姐愛吃的川菜。
從此之外,再無任何交流。
夏年將這麼多年以來一直維持的習慣——一杯裝了牛奶的咖啡杯遞給徐謙默。
“喝吧。”夏年柔柔的說道,眼睛一直看著徐謙默那張英俊帥氣的臉蛋。
這是自己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持之以恒的執拗。
徐謙默吃川菜可以,天天吃也可以,但是每次吃前,必須喝一杯她親手泡的牛奶,不喝的話,她就第二天不給他做川菜。
川菜很多人會做,但是能做的像姐姐一樣的味道,除了她,沒人可以。
倒是徐謙默的眼睛移到夏年的肚子上時,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我沒想到你這麼大的膽子,竟然還留著這個孩子。”
夏年臉色蒼白了一下,咬了咬唇,突然開口道:“謙默,其實你還是在乎我的吧??不然為什麼因為我肚子裏的孩子出國四個月??”
徐謙默臉色沉了下來。
“在乎??”徐謙默眼睛裏帶著明顯的厭惡:“我說了,我在乎的是你姐姐,等我忘記你姐姐的那一天,就是你離開的那一天,你還認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嗎??”
夏年的身體搖晃了一下。
“何況,你犯了我的大忌,我可以允許自己養著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卻無法忍受自己養著別人的情婦,自己戴綠帽子。”
夏年的眼淚就這麼一下奪眶而出:“你……你還不相信我??”
徐謙默冷笑了一下:“相信??我們每次做都戴套,隻有一天晚上你沒回家,第二天早上就在酒店的房間看到你……和別的男人!!!”說到這兒,徐謙默用力的咬了咬牙。
“然後你就懷孕了,嗬……別說這不是我的孩子,就算是我的孩子,我也不會允許他出現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