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島。
徐安和孫裴並身而立。
"黑狗叼顱,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徐安你要知道,蚩尤生時為邪,哪怕是死了,這蚩尤之血,也是極可怕的東西。比方說金蟠......或許也沒法叼著蚩尤的頭顱,隻有同樣至邪黑狗異獸。才能當此重任。不過,秘錄上還提到了一件事情。"
"什麼?"徐安微怔。
孫裴歎了口氣,仰頭看著帝島上的天空。
"上古的事情,哪怕是我研究了大半輩子,很多事情,也沒法說得通。上古逐鹿大戰的時候,炎黃人和蚩尤人殺得天昏地黑,雙方的能人異士。無不大展神通,炎黃人這邊,同樣有一個部族威武不凡,甚至敢挑劍殺向蚩尤。要知道,蚩尤最可怕之處,便是身上的威壓之勢,連龍類巨獸都能搏殺。"
徐安笑了笑,"這個部族了不得。"
"誰說不是呢?那時候的能人異士,遍地開花,隻是到了現在,許多血脈斷了後裔,都消失殆盡,可惜了。"
"孫老,您還沒說那個部族人的事情呢?或許.....他的後裔還活著。"
"和留名萬世的烽族人不同,這個部族人的名頭,並不算多響亮。秘錄上提及,這個部族人生活在北麵的河域,時常下河斬殺各種異獸,甚至蛟類,也不去毒囊,直接作了烹食,久而久之,身子裏便多了些不可言狀的東西。"
"這個部族。叫寸族。根據秘錄上的記載,真正的寸人,右手食指,會比常人短出一寸。"
......
付明潔抓了抓手,一時不知該如何。
那個忠誠的老供奉教過他逃生的手段,其中不乏許多卑劣的,比如仇人強大,就該趁著仇人分心或者受傷之時,不要戀戰,盡早撤離。
付明潔沉默地垂了垂頭,走過去,取出一個小瓷瓶,拔開了塞。
一股舒服的味道,瞬間彌散開來。
原本痛苦無比的人,一下子回了不少精神。
"老七,你這可是好東西啊!怪不得每次打架,你都沒見傷的!"張盛喜道。
什麼兄弟情,什麼抱團,不過是臨時的利用罷了。
不過對於這個老七,他還是有點心有餘悸的。在抱團的七八個人當中,明顯是氣勁最好的,而且為人處世的本事,也相當不錯,隻因為加入得晚,才排在末尾。
付明潔笑了笑,沒應聲,走前兩步,走到顏福和蘇武麵前。
"沒事吧?"
顏福目光略微複雜地看了付明潔一眼,點點頭,"多謝了......不過,你有這等本事,為何要做個懦夫,和俗世人一般。"
付明潔身子微顫,沉默究竟,終究沒有說話。
家訓和規條。他都背得很熟。
付家,隻剩他一個了。
老供奉告訴他,若是他死了,那麼付家便從此消失。所以。付明潔沒有選擇一條悲壯激蕩的路,而選了另一條平安的路。
"老七,那個藥瓶子借我用兩天?"張盛走過來,拍了拍付明潔的肩膀。
野武者的脾性,向來是有寶不放過。
當然,付明潔也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