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啊,你要記得,你是有血脈傳承的,你天生殘缺的右手食指,便是你的法門啊。"
付明潔想起老供奉的話,忍不住心頭發澀。
曾經,他也有搬山倒海的壯誌。隻是隨著不如意的生活,漸漸墮落成為野武者。
"記得了,羅叔。"付明潔平靜一笑。
右手已經打入地麵,重重一拖,將一大塊地皮攪碎。而那株血楓,不斷劇烈搖晃,發出呼嘯的響動,仿佛有人在哭嚎一般。
"怎麼回事?"天狼站在礦洞之外,明顯發現,剛才的地麵好像晃了一下。
"按理說,照著蚩尤人古籍上講,血楓該是堅韌無比的,哪怕是氣勁高手,也沒法奈何於它。對。或許是那些炎黃人不放棄,已經不要命地搏殺了。"
想到此處,天狼緩了一口氣。
他從未想過,在沒有巨龍的情況下,會有人能傷得了血楓。
隻是他不知道,他嘴裏百倍歌頌的血楓,此刻隨著付明潔的手段,一株連著一株轟然倒塌,枯死在地上。
最詭異的,每一株倒塌的時候。都會有一個不知原本生長在哪兒的果實,滾落下來。
血紅色的果實,若是裂開,血腥之氣濃得讓人半丁都受不住。
顏福死死咬著牙關,發現最後沒法子承受,隻好一下躍了回來,心驚膽顫地看著那個其貌不揚的野武者,正安安靜靜地將一株又一株血楓毀去。
不到一個時辰,整片血楓林,已經被付明潔毀掉了一半。
付明潔晃了晃頭,雖然血腥氣沒法子侵蝕他,但耗費的體力,無疑是巨大的。
"若是乏累,先休息一下。"顏福有點擔心地開口。
付明潔沉默了下,點點頭,他確實需要恢複一些氣力。
走回來的時候,張盛和幾個野武者,已經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僅憑著剛才的手段,好像......就和他們天壤之別了。
付明潔走到顏福身邊。平靜地拱了拱手,如今的麵龐,已經發生了一個質的轉變,不再是一個唯唯諾諾的野武者。
"有事但講無妨。"顏福笑道。
付明潔點點頭,指著張盛幾人。
張盛幾人驚得往後縮去。
"我明白。這幾個人做的很不對,大爭之世,隻顧躲在俗世裏享樂。如果我想得沒錯的話,你在臨走之前,肯定會對他們下手。"
付明潔再次高高拱手。
"這幾人並非大惡。如有可能,還請放過。"
確實,顏福有想過臨走前,對這批野武者下手,他不像徐安。他生平最憎恨的,便是碌碌無為之人。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情。
"那你呢。"顏福笑了笑。
僅憑寸指這一手,付明潔的來曆便知非同凡響,如今的帝島,需要更多的可靠之人,守住蚩尤人的進攻。
"我曾經有一個忠誠的老供奉,他告訴過我,若是有可能,便做一番大事,替族人爭爭臉。所以,我要去帝島。"付明潔平靜道。
如今的海上世界,已經是徐安牽頭,領著人抵抗在最前線。
蘇武怔了怔,隨即大笑,"我代表徐安,歡迎你的加入!"
顏福在一旁,也臉色欣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