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還是厲寒率先站了出來。
當初,在邪神秘窟之中,搜出邪神哭的是他。
最後,這本秘笈,八人也沒有保留,將其獻給宗門,換成了貢獻點平分。
這件事,知曉者並不多,因為除了當初進入邪神秘窟的八人,其餘人並不知情。
所以陳耀陽雖然後來遞補進入了外宗前十之一,卻不知道此事,還以為邪神哭依舊在厲寒的手上。
再加上他與厲寒等人的仇怨,即使知道厲寒已經把邪神哭上交了宗門,他還是會這樣做,因為三人是他仇家。
禍水東引,自己對付不了厲寒,唐白手等人聯手,但是,在內宗前三的弟子“枯骨聖手”塚聖傳麵前,厲寒,唐白手三人,卻不算什麼了。
內宗可是一直有傳聞,內宗五大弟子,排名第一的雖是“破劍”藍潭。
但最難纏,最不好惹的,卻不是他,而是排在第三的“枯骨聖手”塚聖傳。
他,可是最記仇的。
曾經,有一名無意得罪過他的內宗弟子,後來在外出執行一件任務時,無聲無息消失,所有人都說是塚聖傳幹的,但誰也沒有證據,後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即使是一些長老,也知道此事,但誰也沒有深查,因為,涉及到倫音海閣驕傲之一的塚聖傳。
誰願意為了一名已經失蹤的普通弟子,去得罪一名如日中天,將來可能要成為氣穴,甚至法丹境強者的塚聖傳呢?
想到這,陳耀陽不由得意的笑了,看著厲寒,唐白手三人,眼睛中,滿是冷意。
其實,不管他有沒有中途挑拔,有塚龍這一層關係,塚聖傳,都不可能輕饒厲寒,唐白手三人。
這一點,他知道,厲寒三人也知道。
所以,他們才覺得難辦。
“怎麼辦?”
三人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厲寒,站到三人前麵,硬著頭皮開口道:“塚師兄,邪神哭已經上交宗門,此為邪功,隻有宗門能夠處理,如果塚師兄一定需要,還請向宗門執事殿查詢。”
“嗯,你說什麼?”
藍衣青年猛然一瞪雙目,眼睛中,透出一股徹骨的寒氣。
“邪神哭已經上交宗門,這一點有宗門執事殿立貼為證,塚師兄如果不信,盡管回頭查證便是。”
厲寒雖然心中擔憂,然而表麵上,依舊不卑不亢地道。
說話間,伸手一招,一張淡黃的方紙,飄飄然而出,落到對麵那藍衣青年的手上。
“嗯!”
隻看了一眼,藍衣青年便勃然大怒,臉上現出一股難以遏製的冷意,:“好小子,居然敢將我們塚家的東西,上交給宗門換成貢獻點平分,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嗎?
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在這寂靜廢墟中,我要殺三名違規進入的內門弟子,根本算不得什麼,也沒有人知道,查得出來。
而且,即使我不出手對付你們,我隻要將今日之事上報上去,你們三人,未達混元境,私闖寂靜廢墟,已是大罪,按道律,可是要禁足三年的。”
“嗬嗬。”
看著對麵臉色陰沉得似欲滴出水來的塚聖傳,厲寒知道他不是說笑,然而,他卻並不畏懼,淡淡一笑,開口道:“塚師兄不會的。”
“哦,為何?”
塚聖傳饒有興趣地道。
雖然已知即將麵臨生死危機,厲寒仍然不疾不徐,淡淡地開口道:“因為你們,也帶了一名納氣境弟子進來。”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更何況,還是內宗前三之一的塚聖傳塚師兄。
相信此事對你應該沒多大影響,最多隻處罰陳耀陽,以及另外四人。
但是,相信以塚師兄的驕傲,仍然不願一點汙水沾在身上,我說的可對,塚師兄?”
“嗯,好,好一個伶牙俐齒,你真是說到我心坎上去了。既然如此,那就不用上報宗門了,就在此解決你們,不正好?”
塚聖傳陰陰地盯著三人,嘿嘿冷笑,語聲中,有一種近乎病態的瘋狂。
另外四人,加上陳耀陽,見狀,也一起嘿嘿的笑了起來,笑聲中,不知不覺,已經將厲寒,唐白手三人,圍在了中間。
見狀,厲寒,唐白手,陳胖子三人,俱是心中一沉。
一個塚聖傳就已經如此難纏,更不要說再加上另外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