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待得塵埃落定,這些在天空中“哇哇哇……”亂叫,以為定要骨斷筋折,摔落在地的天工山弟子,長老,卻忽然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居然一絲傷痕也沒有,也沒有任何傷勢。
“這……這是怎麼了……”
所有人一個個迷茫不解的摸摸自己身上這邊,又摸摸那邊,兩眼茫然。
幾名麵容凶狠的天工山弟子,還以為自己運氣好,爬起身,又罵罵咧咧的衝了上去,但轉瞬又被擊退飛回。
重新落地,依舊毫發無傷。
這些人麵麵相覷,幾次之後,終於發覺不對,這才知道是對手手下留情,不忍傷了他們,忍不住一個個心頭掀起了驚濤駭浪。
要說他們這麼多人,其實還不凡氣穴境的強者,但一齊上,居然連一名年輕弟子都打不過,這已算夠驚駭。
但更驚駭的是,對方能打得過他們,也就算了。
但要如對方這樣一般,連衣角都挨不到半片,卻又把自己等人全部擊退,擊飛,再落地之後,居然又保持毫發無傷。
那就算是他們原來的主事長老,‘龍鷹長老’裘天洛全盛時期,也做不到。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個個麵色難看,終於意識到眼前之人,完全不是他們可敵,終於是沒有再敢往前衝上去了,但仍是一個個以仇恨的目光望著那人。
秦天白沒有管他們,徑直走過他們,所過之處,春雨甘霖,一絲絲奇異的靈氣之雨降下,落到每個受傷的人身上。
這些人驚奇的發現,自己身上所受到的傷勢,竟然開始在自動好轉,而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傷口縮小,結痂,脫落。
內腑恢複通暢,精神重歸清明,腦海比任何時候都活躍得多,如同進入了天人交感的狀態。
如果這個時候修煉,他們相信,一定事半功倍。
所有人麵麵相覷,片片幾個呼息之間,這些受到衝擊波震傷,或者殘廢的人,居然一個個重新又生龍活虎起來。
除了斷掉的肢體無法重接,死掉的人無法重生,所有人體內的傷勢,外表的創痕,甚至以前他們修煉時,產生的一切暗傷,都消失無蹤,仿佛直接化光飛走一般。
所有人都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酣暢淋漓之感,如同虛脫。那不是力氣耗盡之後的虛脫,而是大道飛升,酣暢極樂的那種快樂虛脫。
所有被他從旁經過的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待他走過,站著活動了一下受傷的僵臂,卻見他們已經能行動自如,而且比往常更加靈便,隨即便一個個露出訝然與驚懼之色。
這是什麼手段?
神一樣的手段嗎?
靈光化雨,大道普照,百病消除,萬厄頓解。
對於那些不理解這種能力的弟子,隻能以看神魔一樣的眼神看向從他們中間走過的灰衣男子。
而稍微了解一些的,卻比他們更驚駭,更訝異,更加臉色蒼白。
因為他們明白,那是什麼樣的手段。
或許,那已經是接觸到了一絲‘道之軌跡’的手段了。
而道跡,是法丹境強者,才能專有的手段。
水生萬物,自然之道,日光普照,天生地長,無所不窮!
“他,難道……已經接觸到一絲法丹境的能力了嗎?”
不提這些人心中的驚駭,一身灰衣的秦天白,緩緩走到躺倒在地,死不瞑目,渾身精氣神全失,如同一具枯屍般的天工山‘龍鷹長老’身前,低頭看了他一眼,不由輕輕歎了一口氣。
“又是何苦,又是何必?”
他喃喃念道,隨即,俯下身,左手在其臉龐之上隨手一抹,將其將那對不能合目的雙眼合上,開口道:“咎由自取,怨不得人,雖然行為不可取,但念在你行此極端也是為宗門,讓你閉目吧。”
“冥河之橋,一路走好!”
說完,站起身,越過他的屍身,直接走向另一邊,虛脫在地的厲寒。
身後,所有天工山的弟子,一片驚訝,羞愧,痛恨的目光,望向那人,卻是說不出任何話來。
他們有心反駁,有心反擊,報仇,可惜,眼前之人太過強大,超出了他們想像的極限。
那麼多人都不是他一合之敵,他們實在不知道再拿什麼,去與麵前之人對抗,所以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親自走到自己宗門長老的屍體麵前,給他合眼,然後又起身,走過,越過他們……
“你是厲寒?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但其實,我們是見過的,而且不止一次,不是嗎?”
走到軟脫於地的厲寒麵前,秦天白卻一臉微笑,出人意料地開口說道。
全場頓驚,而後一個個把目光轉向地上的厲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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