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著眼皮子翻了秦亦恒一眼,輕嗤了一聲:“怎麼幫?我腿受傷了。”

秦亦恒沒吭聲,抓著我的手,讓我掌握著他,慢慢上下移動,速度漸漸加快。

“那個你自己弄啦!”我紅著臉,栽著腦袋不敢看他。

“幫我”他在我耳邊低吟,聲音沙啞得跟叫了一天一夜似的,我猛然感覺身上熱了起來,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似的。

我想鬆手,他卻死死地抓著我的手不肯放,央求地看著我:“圓圓,求你了,幫我!”

我歎口氣,咬了咬牙,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總不能真眼睜睜地看著他憋死吧?

很久以後,我胳膊都快抬不起來了,秦亦恒還是沒有半點想要釋放的意思。我賭氣撒了手,不管了,秦亦恒的臉頓時扭曲了。

“要弄你自己弄!老娘手都快累斷了!”我沒好氣地“呸”了一聲。

清理完之後,秦亦恒已經在靠著床頭抽煙了,見我過來,輕佻地衝我噴了一口煙。

“給我一根!”我皺了皺眉,朝他伸出手。

他猶豫了一下,弱弱地說:“圓圓,抽煙傷肺,你能不能別再抽煙了?”

“那你呢?”我冷笑著斜睨他一眼。

他立刻把手裏的煙掐滅了,連著半包沒抽完的一起丟進垃圾桶裏。

我沒吭聲,默默地回到床上,躺下。

他蹭過來抱住我,涎著臉皮討好:“寶貝兒,我真的太想要你了!”

“怎麼著?剛才那一發沒擼過癮?又想借我的手?”

秦亦恒嘴角抽了抽,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滿不在乎地說:“咱們是夫妻!調個情很正常啊!我不也經常摸你麼?”

“我呸!色.胚!”我沒好氣地罵。

秦亦恒也不惱,緊緊地抱著我,腦袋埋在我頸間,用力吸了一口氣,討好地笑:“寶貝兒,咱們去哪兒拍婚紗照呢?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地方?”

“不拍!”我翻了個白眼,淡漠地說,“我以前說過,你給過別的女人的,我一概不要!”

秦亦恒臉一僵,半晌,輕輕籲了一口氣:“我以為,你那句話是敷衍我的。”

我還整個人都是敷衍他的呢!

“圓圓,都過去四年了,你還是不能釋懷嗎?”他似乎有些黯然,垂眉斂目,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就是不想拍,就這樣!”我突然煩躁起來,擺了擺手,“睡了,別煩我!”

身後傳來一聲淡淡的歎息聲,過了很久,關燈的聲音才想起,臥室裏頓時陷入黑暗。

我睜開眼睛,聽見寂靜的夜裏,秦亦恒的呼吸平緩綿長,我的心跳有些快,挺重。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斤斤計較什麼,明明一切都過去了,明明眼下已經這樣了,可我就是排斥,就是拒絕,就是不想去拍什麼見鬼的婚紗照,辦什麼見鬼的婚禮。

獲得我爸媽接受之後,秦亦恒就徹底住進了我家,根本不走了。他現在處理公司的事情大多是用郵件和遠程會議,也不耽誤什麼大事兒。

一大早,安然就跑來敲主臥的門,催著我們快點送她去幼兒園。今天是九月二十三號,中秋節的前一天,幼兒園裏舉行親子活動。

開車送安然去幼兒園的路上,我問秦亦恒:“那對龍鳳胎還在學校嗎?”

秦亦恒微微勾了勾唇:“我讓舒夢把他倆留在家裏了,讓她自己照看。”

我心裏稍稍一安,不想看見那對龍鳳胎,不想見著他們可憐無辜的模樣,尤其今天是幼兒園的親子活動,如果讓他們看見自己的“爸爸”在陪別的寶寶玩,他們一定會很傷心。

快到學校的時候,秦亦恒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我就聽見他說了幾句“怎麼回事”“哪家醫院”“我馬上來”,然後他就掛斷電話,加快速度,把我們送到幼兒園門口,對我說:“圓圓,你先帶寶寶進去,我有急事,盡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