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完的榮華富貴?這貨以為現在是封建社會缺吃少穿嗎?還是我長了一張窮光蛋臉?

我哭笑不得,端著麵前的茶杯慢慢啜飲,懶得再跟司遠航浪費口水了。

人跟畜生無法交流,真理啊!

我相信,秦亦恒最多半個小時一定能趕來,雖然我並沒有告訴他我在哪兒,但他好像把我的手機跟他關聯了,可以實時定位,我去過哪兒,他一清二楚。

跟司遠航坐在一起喝茶,那茶都是苦的。我曾經以為,秦亦恒會是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事實證明,沒有最討厭,隻有更討厭。

“圓圓,你不用急著回答我,你可以考慮幾天。”司遠航往後靠了靠,眯著眼睛睨我,“我反正也不急在這一天兩天的,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打我電話就好。”

我栽著腦袋默默地數杯子裏的茶葉,全當司遠航的話是狗叫。

“至於你的女兒,你放心,我不會虧待她的。我雖然不能娶你,但是作為補償,我會為你的女兒提供最優渥的生活、最優質的教育,等她以後成年了,我也會給她安排一條好路子,讓她一輩子都能過得很舒心。”

我漫不經心地聽著,根本沒當回事兒。

如果安安以後能夠把她那扭曲之極的三觀拗回來,找個男人結婚生子,那她那一份財產就跟安然沒關係。如果安安一直這麼扭曲下去,她沒有子女,安然就會是她唯一的繼承人。安然會擁有安安和秦亦恒雙份財產,她還用得著司遠航去給她提供什麼東西?

我懶得反駁他,慢條斯理地喝茶,等著秦亦恒來。

司遠航一直在念念叨叨的,我也沒往心裏去,鬼知道他到底嘀咕了什麼。

過了差不多半小時,包廂的門終於被人推開了,秦亦恒火急火燎地闖進來,大步走到我麵前,一把將我拉起來,焦急地問:“圓圓,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這位司總想跟你談談。”我笑了笑,得意洋洋,“老公,司總說,有很重要的問題要跟你談。”

秦亦恒擰著眉頭看向司遠航,上下掃了他一眼,微微勾了勾唇:“司總?”

“秦總聞名海內外,司某向來敬佩,今天能夠見到秦總,真是榮幸。”司遠航站起身,一本正經地講著場麵話。

秦亦恒知道司遠航是我的初戀,回頭瞪了我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在下司遠航,是天驕雙語幼兒園的負責人,關於方安然小朋友走失一事,需要給家長交代,給社會交代,於是約了方圓女士談論這件事。秦總既然與方女士關係匪淺,不妨坐下來聽聽。”

司遠航伸了伸手,比了個“請”的姿勢,還讓服務員上了茶,正經八百的模樣,好像真是要商談正事似的。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這貨的變臉功夫也太強大了吧?

秦亦恒看看我,再看看司遠航,淡漠一笑:“司總現在出麵,是不是有些晚了?我家安然已經退學了,退學手續都辦好了,後麵的事情該怎麼處理,司總看著辦就行。我隻有一個要求,安然已經不是幼兒園的學生,請不要把安然帶進去,其他的我沒有任何意見。”

司遠航一邊聽一邊點頭,等秦亦恒說完了,他才接著說:“秦總說的是,這件事的確是我方責任,這件事情出來之後,我方第一時間派人尋找孩子,找到孩子之後,召開了緊急會議,嚴密排查一切疏漏”

後麵司遠航講了一大堆話,全是跟安然走失事件的處理有關的,條理清楚分明,也沒有任何推卸責任的意思,仿佛他剛才對我的糾纏根本不存在,他就是為了商量孩子的事情的。

我有些拎不清,司遠航這番話明顯不是看見秦亦恒之後的臨場發揮,這些話語太官方,絕對是事先準備好的。可他見到我之後卻閉口不提孩子走失的事情,直到惹火我了,秦亦恒出現了,他才開始一本正經地談論正事。

我怎麼覺得這麼不對頭呢?難道他是想見秦亦恒,怕主動約見秦亦恒,秦亦恒會不賞臉,這才通過我曲線救國?還是他本意就是糾纏我,隻是為了堵秦亦恒的嘴,這才打著處理孩子走失事件的幌子,並且編出一套說辭來應付秦亦恒?

我一直盯著司遠航看,想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些蛛絲馬跡。可是很可惜,我盯著他看了不下十分鍾,眼睛都沒怎麼眨,他卻一直神情自若,完全沒有任何躲閃不自然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