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這本書網絡版截稿的時候,有人問我,為什麼單獨截取這一句,有沒有什麼含義?
有。
在我十四五歲大的時候第一次讀到這句,我認定這是個女人寫的。再看作者——納蘭容若。“哦,女的。”半年後才發現他不是女人,而是個清初的官員。這是個引子。
那幾年基本沉浸在唐詩的工整簡潔;宋詞的對仗灑脫;元曲的精巧別致當中——當然我僅僅是形容了表麵上的。等到看多了自然想了解那些詩詞作者。了解作者後,開始感興趣那些時代背景。接下來一發而不可收拾。從人文延伸到經濟,從經濟延伸到社會結構,從社會結構延伸到政治,從政治延伸到宗教,從宗教延伸到哲學,從哲學延伸到心理學,從心理學延伸到醫學……後來我發現很多東西(學科)到了一定程度,都是環環相扣的。這讓當時的我(二十多歲)很驚奇。然後又開始了一輪更瘋狂的掃蕩式閱讀。經常有時候甚至沒時間消化,隻是記住了而已。不過也就是那會養成了一個習慣:忽略掉文字本身,看文字後麵的那些被深藏起來的東西。
後來就開始失眠+生物鍾紊亂。有半年時間吧,每兩天睡一次,一次大約睡12個小時左右。失眠還不是似睡非睡神經衰弱的失眠,是特精神那種。因為自己也覺得那樣不正常,所以有時候刻意去找一些很晦澀的書來看,認為那應該會對催眠有奇效。記得有次在朋友家看到一堆有關物理和量子力學入門的書籍(朋友的父親是搞這個的),於是便借來看。沒看困,看震驚了。跟著就帶著諸多疑問四處去蹭課聽。沒多久我發現出問題了,很大的問題。因為就物理來說,看的越多,質疑越多,我開始越發質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樣的——未解太多了,甚至包括那些已經應用的原理,其實核心依據仍是未解狀態。也就是那時候,為了給自己一個哪怕貌似明白的答案,開始把注意力轉到非線性動力學,平麵空間等等。但適得其反,質疑開始成倍地增長。
我茫然了。
然後,又開始和精神病人有了接觸。再然後,發現了一個很好玩的事:很多精神病人都能夠快速的找到某種解釋作為答案。甭管是鬼狐仙怪也好,物理生物也罷,他們總是很堅定地就確認了。但我更加迷茫了,甚至擔心:我是不是有問題了?
這種恐慌狀態一直纏繞著我,直到某一天,我重新看到這一句:“人生若隻如初見”。然後,我想我看懂了。
這就是我截取了這一句的原因。
我知道看到這裏很多人都一直在疑惑某個問題——你寫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這個問題,其實不是問題。
是這樣,這裏有近20餘篇是基本還原的案例;另外一些是出於某種原因,我基於真實案例在內容上做了增添或者刪減或者合並的。所以,我希望在看完這本書後,請你不要過於沉迷於此。也千萬不要依據這本書來判斷自己以及身邊的人是不是個精神病人或者心理障礙者,因為這本書畢竟不是教材,請不要太武斷的去以此依據做判斷。
前麵是寫給這本書的一個小總結,也算最後有個交代。下麵則是寫給你的。不是每一個人,而是你。
我一直認為,能認真地去思考,是一件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事。不是嗎?也許你會問:產生思想有勁嗎?能賺錢嗎?這點我想我可以給你個肯定的回答:有勁,能掙錢(笑)。
道理其實不複雜,想想看:道家說變通;佛家說自然;心學說知行合一,其實這些表達都是一個意思:應用。假如你有興趣查一下的話就會發現,所有很牛的人都有一套自己的思想體係,並且完整、嚴謹。你知道嗎?那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出來的,那是經過多次嚴密地思考和無數次推翻重建才形成的。不過這還不算完,牛人之所以很少,空想家之所以很多的主要原因就在於:應用。如果不會應用,就好比一個人拿到了鑰匙,卻不會使用。這是很糟糕的一件事兒。當然了,也有不想去使用的人,那些人對現實已經到了無視的境界。對於那種人我會按照我的方式分類——仙。
接下來我想說的是:未知。
對於此未知,我不推薦輕易地用已知去否定未知,或者沒通過真正深入地思考就去否定。照搬和粗魯是很糟糕的事情。麵對未知沒必要害怕,而是要學會尊重未知的存在。其實,那也是對自己存在的尊重。給自己一個嚐試著去了解、辨析的機會,也就才有思考和探索的可能。
對嗎?
那麼,這本書就到這裏結束了。但是我希望屬於你的那些思考,會一直持續——假如我這本書真的能給你帶來思考的話。
謝謝你能看完,並且讀到這一句,我都記在心裏了。
“人生若隻如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