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完裏奧的話,時桑榆的眼睛瞪得碩大,那一臉的難以置信,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所聽到的一切。
什麼叫做時家已經破產?
那她的仇怎麼辦?她進監獄的這些年,外麵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步子一個踉蹌,隻見她捂著頭,身子向後倒去,頭部那鑿進大腦般的疼痛疼得她呼吸逐漸急促。
見此,裏奧連忙讓人叫來醫生,自己則上前扶住時桑榆的身體。
“妹妹!妹妹!你怎麼了!”看著時桑榆滿臉痛苦的樣子,裏奧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不明白她露出這種悲痛表情是為什麼,但是眼下她這般痛苦,還是要先抑製住她的情緒才行。
很快,醫生便趕到了房間。
他快步上前,絲毫不敢怠慢,接著在時桑榆胳膊上紮了一針鎮定劑後,她才得以平息下來。
“你這是怎麼了?告訴哥哥好不好?”一切恢複平靜後,時桑榆呆愣的躺在床上,略有些空洞的兩眼傻傻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對於外界一切的聲音她已然隔絕。
此時的她,滿腦子隻剩下裏奧剛剛所說的話。雖然她很痛恨那一家子利用自己的人,可是這種不能親手將其刃之的感覺更會讓她難受。
她都已經在裏麵苦了那麼久,為什麼到頭來給她這樣一個結果。
不經意間,她的嘴角彎起一個弧度,笑的可悲,卻又飽含嘲意。
看她這樣,一旁安撫著她的裏奧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關於自己調查到的這些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很久,並且在那個城市,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是,眼前這小丫頭明明在那城市生活了那麼久,為什麼會不知道?
想著想著,他立馬想到時桑榆醒來當晚,醫生所說的話。
選擇性失憶?
對於這個詞,他並不陌生,他曾經也想讓人催眠自己將關於倩倩的那段回憶刪去,可是他到最後還是沒舍得這麼做。
“唉!”望著時桑榆滿是憂愁的麵孔,他不禁歎了口氣,然後站起身,準備離開。
既然她需要時間去消化這一切,那他也不要在她旁邊再做打擾。
更何況,如今比起待在她的旁邊,他更想要做的事情則是去調查那些他不知道的過往。那些關於眼前這個丫頭的一切。
揮揮手,他撤退了整個房間所有的人,然後安靜的將門關上。
而後,等到他們離開好一會兒之後,時桑榆才朦朦朧朧坐起身,一臉的驚愕。
不行!她必須要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有什麼事情不對勁,所以隻有去調查一下,她才能夠解開心中的疑惑。而且,即便那個叫裏奧的男人對自己不錯,她也不能再留在這裏浪費時間。
似是下定了決定,時桑榆又躺回到床上,蓋上被子,滿眼的愁緒。
直覺告訴她,所有的答案隻有回到京城才能夠知道。
幾天後,時桑榆逐漸又回歸到初來這個孤島的狀態,警惕沒再那麼明顯,但是跟裏奧的相處之中,她還是帶著若有若無的疏遠。
“明天我要去斯達國一趟,你有什麼需要的嗎?”吃午飯的時間,裏奧突然抬頭問了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