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月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很是困惑的表示:“莫不是這身上的衣裳過於單薄了?”
她起身準備去找多一件衣裳穿上,一轉頭看到站在房間裏的厲封,嚇了一大跳:“嚇死我了!”
“冷不知道穿衣?”厲封手一揚,丟了一件披風過來。
梁希月的身子本來就嬌小,披風蓋下來之後直接將她整個人都給包裹起來,暖意一下傳遍全身,她這才看到,這披風雪白無痕,毛茸茸的摸著十分舒服。
似乎是什麼動物的皮毛,她忍不住摸了又摸,抬頭看著厲封問:“這是什麼皮毛?如此柔軟舒服。”
“雪狐。”
梁希月倒抽一口涼氣:“啊?”
又貴重又殘忍,她準備脫下來還回去。
厲封似乎看出她的意思一般,開口說:“雪狐老死,我自己製的皮子。”
換句話就是說,這披風不值錢。
梁希月的動作頓了一下,厲封的手又伸了過來,幫她係好。
兩個人靠的很近,雙方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有些暖意。
讓梁希月有一些不是很自在,畢竟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她這一具身子也已經完成了成熟的跨越,已經脫離了孩子的範疇。
她在心底不斷的說服自己,這一定不是她的緣故,而是對方的緣故。
因為厲封身上不斷傳遞過來的,屬於男人獨有的氣息,影響了她,因此錯的人一定不是她呢。
臉頰開始變得很燙,她控製著自己的手,不讓自己伸出手去觸碰自己的臉頰。目光更加不敢朝著對方的臉上看,仿佛那裏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終於,厲封退開一些,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了些許,她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胸口疼的厲害。
這才想起來,她剛才屏住呼吸,缺氧了才會如此難受的。
真是太丟臉,活了兩輩子居然居然跟沒見過世麵的人一樣,麵對一個男人的時候如此失態。
梁希月趕緊呼吸起來,心底默默的告訴自己,穩住,別丟臉。
“我走了。”厲封突然開口,留了一句話朝著窗戶的方向走去。
比起之前默默地來,默默地走,好像改變了一些什麼。
梁希月反應過來之後趕緊解開披風,躲到了自己的被窩裏,心裏卻在想,不是說古代的女子,閨房內不可以隨便進來人的嗎?厲封那家夥一點都不客氣,真是的。
而後又反應過來,這人喜歡走窗戶的嗎?也不怕摔跤哦。
原本以為身體有這些反應肯定會睡不著,沒有想到她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等醒來已經天大亮了。渾身舒坦。
外麵有人敲門,傳來張寡婦的聲音。
“月牙,我可以進來嗎?”
梁希月趕緊回:“嬸子,我已經醒了,你進來沒有關係。”
推門進來的張寡婦手中還拿了一套衣裳,走到她的床邊放下:“今日你要去參加賞菊大會,自然要換一身行頭。”
梁希月實在沒有想到,張寡婦還如此細心,幫她準備好了新衣服。
她沒有遲疑,直接衝人一笑:“嬸子謝謝你,我自己是萬萬想不到這些的,多少銀子我給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