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夕感冒了。
昨天夜裏若夕心情波動太過劇烈,淋了大雨又沒有及時更換衣服,著涼了。
若夕媽媽本想請個假,在家裏陪她。
可若夕堅決不同意,她知道媽媽能找到那三份工作不容易,工作單位肯定不會隨便準假的。
若夕強忍著咳嗽的衝動,示意自己吃了藥已經沒有大問題了,有事會給媽媽打電話,這才讓媽媽離開家上班去了。
若夕半躺在床上,拿過自己的小包,將那個年獸掛飾摘了下來,拿在手裏。
“昨天晚上是你救了我吧?”若夕微笑著,“我看到你了,謝謝你。”
於福在旁邊,聽見這話,震驚地無可複加。
“她看見我了?難道是那一會兒?我當時確實清晰的感覺到能觸碰到那四個敗類的身體了。”
於福思索著,“難道我會福禍術了?為什麼現在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和以前並沒有什麼變化。難道必須是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才行?我必須盡快掌握,才能保護好若夕。”
感冒中的若夕,小臉兒有些蒼白、憔悴,眼神卻閃著光。
她手裏拿著年獸掛飾,眼睛卻向房間四周張望。
“你一定就在我的附近,我能感覺到。”若夕開心地笑著,“雖然我看不到你,聽不到你說話,但是你一定能看到我,能聽到我說話,以後我說,你聽,好不好?”
於福很激動,立馬回道:“好!”
若夕當然聽不到。不過若夕仿佛能聽到似的,笑一笑,說道:“那就一言為定。”
於福看著若夕開心的樣子,心裏也是很開心。
自己喜歡的人,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原來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情。
感覺自己做什麼都有了意義。
於福將祥雲換成靜止狀態,躺在上麵,聽著若夕講她小時候的故事。
那時候的她天真無邪,爸爸媽媽都很寵愛她,就像是一位小公主。
一直到她十三歲的時候,爸爸的生意突然出現了問題,資金鏈斷裂,偏偏這時候行業又不景氣,公司的員工工資發放都成了問題。
那段時間,爸爸媽媽開始發生一些口角,雖然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卻能吵好幾天。
後來有貴人相助,也就是那個申總,爸爸的生意迅速回暖,甚至比以前更順利。
然而,若夕發現爸爸變了,不再是以前那樣拚搏上進、待人和善,總想著坐享其成,脾氣也越來越大,還經常不著家。
對妻子、對若夕,態度也是急轉而下,總讓若夕感覺自己就是爸爸的累贅一樣。
後來,爸爸的生意還是垮了,奇怪的是,他卻沒有傷心難過,還是跟著他的貴人申總到處吃喝玩樂。
去年爸爸要賣車的時候,媽媽才發現,家裏的積蓄已經全部被爸爸拿出去賭了,還欠了一屁股債,賣了的車錢隻還了一部分緊急的債務。
原來隻是個家庭主婦的媽媽,每天要做三份工以補貼家用,還要把持著家裏的所有活兒。
從那以後,這個家其實已經在破碎的邊緣了。
於福聽著若夕講著自己的故事,很想把她摟在懷裏,告訴她有我於福在呢,不怕。
“你叫什麼啊?”若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