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還真是榮幸。我都沒想過自己在沈少爺心底竟然占據這麼重要的位置。”張叔看著沈木川，心中一暖。倆人一直都在用話打太極，誰也沒有主動把話題繞到今天的重點上。
沈木川不傻，知道張叔今天不會無緣無故的邀請自己過來吃飯，肯定是別有目的的，而且他也很清楚那個目的是什麼。
但他之所以不把話攤開了說，原因和張叔一樣，因為他也很懷念像過去一樣和張叔一起閑聊打趣的時光。
失去父母以後他的生活就像是一座象牙塔，裏麵黑兮兮一片，外麵的陽光也透不進來，把他活活囚禁在了裏麵。
而張叔的存在就像是一抹光，這道光強行穿透牆壁打在了象牙塔內側，將囚禁他的高牆擊垮，並站在外麵朝他伸出一隻手和卓淩燃一起，帶著他走了出去。
不管現在如何，曾經他就是他最重要的存在，所以他很懷念。
“沈少爺長大了，不像從前那樣愛笑了。”張叔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微微顫抖。沈木川聽罷，抿唇說道，“張叔，您這是哪裏的話呢？你看我現在不一直都在笑嗎？尤其是見了您以後，我這嘴角就沒拉下來過，連還說我不愛笑。我這可真是太委屈了。”
“沈少爺的笑和我想象中的校不一樣。可能是因為您已經長大了的關係。笑容也變得好看了。隻不過。在好看之餘還在張叔麵前多了一份拘謹。”
聽張叔這麼說，沈木川發出一聲悠長的歎息。
“因為長大了，所以才會有拘謹。小時候那樣無憂無慮的笑容已經不會再有了。”
“可以有的。隻不過是被沈少爺您舍棄了而已。”張叔抬頭看著沈木川，眼中的目光閃爍著認真，“山少爺。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終於要開始切入話題了嗎？
沈木川發出一聲輕笑：“張叔，您是說哪件事？是我想的那一件還是？其他的事情，如果是我想的那件事的話。那我可以告訴您，這件事兒我已經策劃很久了。如果硬是要說一個時間差不多能有三年了吧。不。三年都太晚了。差不多能有五年六年？還是七年的。”
“也就是說您從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設定好了一切的計劃。隻等著大家一步一步按照你的圈套去走。走進去以後你在一拉網。試圖將所有的人一杆打淨？！”
“算是吧！”沈木川沒有動。就這麼靜靜地端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臉上的表情不動聲色。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張叔緊緊攥起拳。沉聲開口：“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卓氏集團把你撫養長大。你就是這樣報答的？少爺和夫人跟您可是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你怎麼忍心這麼做？”
“終於要說到這件事情上了嗎？我就知道念念那小子不靠譜，他回家以後肯定會想盡辦法把消息告訴給你們，可惜顧老頭那傻瓜居然還不聽我的勸。”一說起正事兒什麼穿立馬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臉上露出肆意的表情，“張叔。你說他們對我有恩，這事兒是不假。你說。我和他們兩個人從小玩兒到大這事兒也不假，但我父母就是因為卓氏集團而死的，這事兒也不假！”
說到這兒，沈木川的臉上又露出歇斯底裏的表情，“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就在想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卓家會對我那麼好，卓家已經有了一個卓淩燃了，為什麼要收留我？當初沈氏集團倒閉以後，所有人都對我避之不及，隻有你們卓家對我好，現在想來也都是別有用心的。”
張叔一聽，暴怒而起“你說的這是什麼鬼話？是誰告訴你的這些？當初卓氏集團收留你，隻不過是出自於好心，而你竟然，竟然在想這些！你為什麼不仔細思考一下。如果莫氏集團真的收留你是別有用心，那為什麼還要花錢支持你去把沈氏集團重建起來？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無稽之談！你對得起卓家，對得起少爺嗎？”
“或許我是對不起他。”沈木川點燃一支香煙叼在嘴裏，“但我沒覺得自己這個行為有做多錯，如果不是因為對我父母的愧疚，卓氏集團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張叔站起身，放在桌麵兒上的手緊緊攥起拳頭“收養的你扶養了你十多年最後隻落得這麼一句話嗎？從前我隻當是你年輕，隻當是你一時想法出了差錯，隻當是你被人用話蒙蔽，但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這樣，我問你是誰告訴你是按你父母的仇人是卓氏集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