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有很多原本還在校園裏慢慢悠悠的學生,聽見了上課鈴聲,都飛快的朝著前麵教學樓跑了過去。
“上課了,你也去吧。”裴承斯說。
“好的,那我們回見啦。”冷若寧笑著擺手。
“若寧。”
裴承斯叫住了冷若寧:“本周五下午四點是第一次擊劍社團活動。”
“好,我會準時趕到的。”
裴承斯看著冷若寧離開的背影,他低了低頭,唇角顯而易見的露出一絲苦澀的笑。
他知道冷若寧故意營造一個那樣的人設是為了什麼。
不管是他,還是卓淩燃,她都不在乎。
來到班裏,她已經來晚了。
隻是,上課的教授還沒到。
趙菲菲朝她招手,冷若寧從走道過去,“這節課是什麼課,怎麼老師還沒來。”
“陸教授的課啊。”
冷若寧一聽楞了一下。
她倒是忘了關注課表了。
“怎麼換到這個教室了。”
她記得陸司白的課,一般情況下都是人滿為患的,教室裏都是別院過來旁聽的學生。
可是現在,這個教室裏,除了醫學院的學生之外並沒有別的學院的。
“自從上周就已經改了,說是陸教授給學校提了意見,各學院就嚴令禁止這種非學術學習的蹭課行為了。”趙菲菲揉了揉鼻子,“不過有點奇怪,陸教授從來都不遲到的。”
可是現在,都上課五分鍾了。
班級內別的學生看起來也有些躁動了。
卻並非是因為陸司白的遲到,而是冷若寧的出現。
“沒想到咱們醫學院,一個班,出了一個學神冷夢詩,還出了這麼一個騷浪賤。”
“這有什麼稀奇的,人家都還姓冷呢。”
“差點把這個給忘了,還是姐妹呢,怎麼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地下?她都不配!她下水溝還差不多。”
冷夢詩就在這時很是時機的插嘴說:“你們都別說了,我姐姐也是有難言之隱的。”
“什麼難言之隱?她就是本性如此。”
“對啊。”
“夢詩,你人怎麼這麼好呢!她在背後抹黑你,還搶你男朋友,你還幫她說話。”
這話有點把冷夢詩向“聖母婊白蓮花。”的範疇裏推了。
冷夢詩急忙辯解道:“我們是姐妹,她畢竟是我姐姐。”
“夢詩,你就是太善良了。”
這話一出,讓冷若寧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演了這麼一出戲,其實說到底,就是踩低她,順便抬高冷夢詩自己吧。
她的笑,引來了周圍人的不滿。
“你笑什麼。”
“想到一個笑話。”
趙菲菲看著下讓人難眼眸之中的狡黠,就順著她的話往下問:“什麼笑話。”
“很久很久以前的古代,有一個人去尼姑庵燒香,在外麵遇上了一個哭泣的尼姑,就問尼姑:你哭什麼?尼姑說:我喜歡上一個香客。對方說:那你就可以還俗啊。尼姑說:不行,我沒錢為自己贖身。”
冷若寧這話一落,沒人說話。
隻是,冷夢詩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
過了幾秒鍾,趙菲菲笑了出來:“這是個冷笑話吧。”
冷若寧點了點頭,“隻有最冷,沒有更冷。”
門外,陸司白走了進來,叫補充從。
目光都沒有看冷若寧,徑直的走向講台,“開始上課。”
身後,還有兩個學生在交頭接耳著。
“剛才冷若寧那個笑話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沒聽懂。”
“贖身啊,古代誰需要為自己贖身。”
“妓啊。”這人一說,恍然,“這是反諷?那諷刺的是誰啊。”
“噓。”
對話的兩個學生都不約而同的朝著冷夢詩的方向看了一眼,“別說了,快點聽課吧。”
這話一字不漏的傳入了冷夢詩的耳朵裏,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冷若寧發現陸司白有些心不在焉。
原本按照他的水準,可以完全流暢的講完這一節課的。
可是現在,這節課中間很多次都有點滯頓。
興許別人看不出來,可是對於冷若寧這個和陸司白從屬於一個師父,並且相處了接近五年的情況下,她能看出來。
一直到下課,陸司白的目光才和冷若寧有了對接。
冷若寧並沒有直接離開,等到去問陸司白問題的學生離開之後,她才收拾東西上前去。
“陸教授。”
陸司白的目光越過下麵還有在收拾東西的幾個學生,將優盤從電腦裏拔了下來,“來我辦公室。”
在下麵收拾東西的學生一看這一幕,都不由得嗤了一聲。
“冷若寧也太騷了吧!不會又想要勾搭陸教授吧。”
“她真覺得所有的男人都是她囊中之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