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誤會。”景歡隨意的擺了擺手,“都是談生意,再讓那些記者拍下了角度曖昧的照片,這一點若寧你應該很清楚的啊,你和卓總被拍下的那麼多曖昧照片,難道都是真的麼。”
“是的。”
景歡:。”...。”
“當時的確是比較曖昧,才會讓記者有可乘之機,任何事情都不是空穴來風。”冷若寧攤了攤手,“就算你剛才說的,那些記者拍的都是刻意找的角度拍的,是誤會,不是真的,那如果我告訴你,我在夜宮,也曾經看到過顧潛簡和一個女人摟摟抱抱在一起,你相信麼。”
景歡臉上的表情有瞬間的僵硬。
但是很快,她就收斂了臉上的僵硬,重新戴上了笑,“你是幾號去的夜宮。”
冷若寧目光平靜的看著景歡,向下低了低頭,“抱歉我記錯了,我在夜宮看見他的時候是24號晚上。”
這話一出,景歡一下就呆住了。
她臉上堆著的笑,像極了假笑的人偶,仿若一下就被扯住了喉嚨。
一旁的方頌琪笑了一聲,“景歡你是不是要說你也記錯了,你跟顧潛簡在一起的也是24號晚上。”
這話本就是一句開玩笑的話,閨蜜朋友之間說出來也無可厚非,隻是現在在景歡的耳中聽起來,卻讓她感覺到異常的刺耳,就好似方頌琪就是故意嘲笑他一樣。
景歡握緊手裏的咖啡杯,“你們什麼意思。”
方頌琪聳了聳肩,“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你是在無條件的幫他遮掩,也怪不得顧潛簡會那麼肆無忌憚的,畢竟這個未婚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算,還主動當他的遮羞布。”
話音未落,景歡忽然抬起手中的咖啡杯,直接就朝著方頌琪臉上潑了過去。
周圍坐著的人都朝著這邊看了一眼,眼神都驚訝不已。
溫熱的咖啡潑了方頌琪一臉,發絲,睫毛,臉上,咖啡一直向下緩緩地滑動,滲到唇角,苦澀發麻。
方頌琪也是暴脾氣,被人莫名其妙的潑了咖啡,當即就炸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們現在是為你好!你想要嫁給一個浪蕩的花花公子,你不知道你頭上已經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了,周圍的人有多少在看你笑話。”
冷若寧抽出紙巾來給方頌琪,幫她擦了擦頭發上的咖啡漬。
她也沒有想到,景歡會突兀的出手。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也來不及去阻止了。
景歡握著手,臉部神經緊繃著,感覺到她臉上的肌肉都已經在輕微的顫抖了起來。
她咬著牙說:“這是我自己的私生活,用不著你們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幫我著想!說別人在看笑話,你們難道不是。”
冷若寧蹙眉,“景歡,我們是你的朋友。”
“朋友?朋友就是這樣冷嘲熱諷的。”
方頌琪將手中擦滿了咖啡漬的紙巾隨手丟在一邊,“景歡!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沒給你說過?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就是不放在心上,證據照片都拍在你臉上了,你還一味的去否認,你就是懦弱!你不敢麵對。”
景歡點了點頭:“對!對,我就是懦弱!我就是不敢麵對!我是私生女,你知道我媽帶著我進景家,我有多難過?我舉步維艱的時候你們在哪裏了。”
“你並沒有開過口。”方頌琪說,“你如果跟我們開口說過自己的難處。”
“我就算說了又能怎麼樣。”景歡反問道,“就算我說了,你們也隻會勸我去忍,你們都已經自身難保了,還來得及管我?更別提。”她掃了一眼冷若寧,“人家是冷家的千金大小姐,現在又傍上了卓總和裴少兩棵大樹,根本就不屑於跟我這裏多看一眼。”
“景歡。”
冷若寧開了口,平平淡淡的兩個字,卻讓景歡聽的沒來由的顫了一下。
景歡看向冷若寧的眼睛,亮的驚人,從一雙眼睛裏,可以看到的是大片光亮。
她的呼吸急促了一下,轉而避開了目光。
她莫名其妙覺得自己很心虛。
冷若寧說:“我的事情先不提,我們現在說的是顧潛簡的事情,如果我們不是朋友的話,我和頌琪根本就不會把你叫過來當麵說,我們也會像是別的人一樣,在背後開玩笑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談一談顧家那位風流花心的三公子,又在哪裏包養了一個小情人。”
景歡動了動唇想要開口,又被冷若寧給打斷了。
冷若寧抬手做了一個打斷的手勢,“你也可以像是剛才潑頌琪那樣,再潑我一臉咖啡。”
說著,她還特別把自己麵前的咖啡杯放在了景歡的麵前,“你的咖啡用完了,我的可以給你,但是我也還是要說完,我們可以恭維你,可以覺得你景來是顧家的三少奶奶,身份尊貴,但是我們是朋友,所以我們隻能是良言逆耳利於行,我們不想讓你將來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