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就握住了冷夢詩的手:“夢詩,你記著,萬一有一天,我要是護不了你,你就一定要來找你奶奶。”
“媽,她都已經那麼老了。”
“閉嘴。”朱美玲打斷了冷夢詩的話,“我讓你記著你就記著。”
“我知道了。”
冷夢詩雖然是不情不願,但是看著母親此時緊張的表情,也就不再推辭說什麼了。
朱美玲回過神來,才問:“冷若寧呢?還跟你爸在樓下。”
她叫來了冷家的一個女傭,問了情況。
“大小姐和老爺沒有爭吵,就是彼此看了一會兒,剛才就回房間了,老爺出去了。”
朱美玲一聽這話,有點震驚。
“一句話都沒說。”
“沒有。”女傭說,“一句話都沒說。”
朱美玲擺了擺手打發了這女傭離開,她冷笑了一聲,“看來,這父女兩人要開始冷戰了。”
冷夢詩覺得很不解氣。
“就打了那兩巴掌,太不解氣了!現在冷戰又有什麼。”
“你可別小看了冷戰。”朱美玲眼神閃過一道精光,“冷若寧不是那種會輕易低頭的人。”
“那。”
冷夢詩忽然明白了。
她一拍手,“冷若寧不低頭,爸爸也脾氣拗,時間一長,關係就無法修複了。”
“不僅僅如此。”朱美玲說,“還要靠我們對你爸爸的旁敲側擊,到時候,不僅不會好轉,而且會惡化。”
“媽你真的是神機妙算!怪不得你說,我們手裏拿著的冷若寧的這一張王牌,一定要在關鍵時刻才能發出來。”
朱美玲笑了起來。
一場好戲就要在冷家上演了。
第二天早上。
全家人坐在餐桌邊吃飯。
冷老太太,冷致遠,朱美玲和冷夢詩,都坐在餐桌邊,唯獨是少了一個冷若寧。
作為一家之主的冷致遠皺了皺眉,叫了女傭。
“張嫂,冷若寧怎麼回事。”
張阿姨走過來,說:“大小姐今早說身體不太舒服,不想吃飯,昨晚大小姐就沒有吃飯。”
冷致遠一聽,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朱美玲很是時機的說:“致遠,你先吃,待會兒我上去給她送。”
冷致遠揚聲說:“送什麼送!想吃就吃,不想吃就餓死!她自己做出了齷齪事,不知悔改就算了,現在還想要鬧絕食。”
朱美玲撫著冷致遠的後背,“致遠,你就消消氣,你也別怪若寧,若寧就是孩子心性。”
“孩子?她自己的孩子都已經四五歲了。”提起這個,冷致遠就是一肚子的火氣。
這種事情傳出去的話,他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冷家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他叮囑著朱美玲和冷夢詩:“這件事情不要傳出去。”
“我知道。”
冷夢詩眼珠一轉,問:“爸,那姐姐的那個孩子。”
冷致遠吃飯的動作一頓。
他隨即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來,“什麼孩子?以後這兩個字,不要再冷家再讓我聽見,一律杜絕!美玲,手下的這些傭人也都好好的教訓著,話不要隨便往外說。”
“是。”
“還有。”冷致遠看了一眼樓上,“找人給我把門給把住!別讓她出去。”
朱美玲答應著,轉頭和冷夢詩相視一笑。
就這樣,幾乎一整天時間,冷若寧都在自己的房間裏沒有出門。
就連保姆端上來放在門外的飯菜,也都是原封不動。
朱美玲還特別偽裝賢妻良母過來門外勸冷若寧。
“若寧啊,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你爸爸啊,父女之間哪裏有隔夜仇啊,該吃飯還是要吃的。”
門一下從裏麵打開了。
冷若寧的動作,倒是讓朱美玲愣怔了一瞬,沒想到還真開了門了。
她臉上立即就堆起了笑,“想通了啊,那正好下樓去吃飯吧。”
冷若寧手裏拿著包,“我要出門。”
“那可不行。”朱美玲說,“你不能出去,這是你爸爸專門交代的。”
“如果我非要出去呢。”
“這兩個保鏢是你爸爸留下來的。”
朱美玲沒直說,卻也說明了,冷若寧別想出去。
冷若寧低眸一笑,轉身又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朱美玲得意極了。
總算是能在冷若寧麵前揚眉吐氣了。
冷若寧在房間裏,給卓淩燃回了一個電話。
“今天過不去了,我在冷家別墅。”
“借口。”男人嗓音沉沉。
“是不是借口,卓少心裏不清楚。”冷若寧說,“一個月為期,少一天就不是一個月。”
這句話卓淩燃聽明白了。
少一天都不是一個月的意思,就是她也巴不得想要早點結束和他接觸相處的日子。
卓淩燃聽著這話,眼神沉了沉,“你現在是在冷家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