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淩燃正準備去書房的腳步頓了一下,抬手摩挲一下她的唇:“憐惜我?”
冷若寧眨了眨眼睛,踮起腳踩在他腳上,一口親在他下巴上,又慢慢往上移:“這樣憐惜,喜歡不?”
卓淩燃很久沒有碰冷若寧了,上一次還是因為冷若寧被下藥,兩人陰差陽錯地滾在一起,這之後每一次他都嚴格控製自己適可而止。
他想到今天在老宅她說的話,忽然摟住冷若寧的腰身:“喜歡。”他猝不及防地開口:“想搬到19樓嗎?”
冷若寧愣了一下:“你這是在邀請我嗎?不要我追你了?”
說是追他,其實兩人認真約會沒幾次,大多數都是他在幫自己解決麻煩,兩人各自忙事業,不知不覺就過成了老夫老妻的生活。
卓淩燃親了親他的唇:“我一直都在,不需要你追。”
從她躺在醫院裏故作堅強的時候,他就決定,要結束這種朦朦朧朧的階段,正式開始新的旅程。
讓她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給的愛,不會再對他有任何的不安。
冷若寧眨了眨眼睛,心裏忽然被什麼充滿了:“越說越想親你了……”
兩人剛剛親熱到一半,結果被冷昊晨打斷了:“哎呀,我不是故意噠。”
小家夥捂著胖嘟嘟的小手,從縫隙裏偷看:“媽咪,唯唯阿姨找你有事哦,你的手機又丟在客廳的包包裏了。”
冷若寧臉紅耳熱,連忙從卓淩燃懷裏出來,衝兒子齜牙咧嘴:“小崽子,你是不是故意的?還想不想“抱得爹地歸”了?”
冷昊晨噠噠幾下跑到卓淩燃腳邊:“我都聽到啦,爹地說不需要你追啦,還要你搬到19樓。我也要一起去。”
卓淩燃好笑:“嗯,你當然一起去。”
冷昊晨心滿意足地在兩人之間看了一眼:“唉,我終於功德圓滿了。”
冷若寧沒好氣道:“又亂用成語,看來得馬上給你找新學校了。”
說罷,她轉身去樓下找電話,回安唯唯的電。
卓淩燃牽著兒子進了書房,坐在沙發椅上默不作聲地看著他。
冷昊晨眨巴了半天眼睛,東拉西扯了半天都沒有說到正題,卓淩燃直接打斷:“再不說,你媽咪就來了。你還能用安唯唯的事情支走了她第二次?”
冷昊晨瞪大眼睛:“爹地,你都知道哦?”
卓淩燃雙手交疊,姿態尊貴而優雅:“說罷,想知道什麼?”
冷昊晨表情嚴肅起來:“我想和爹地進行一場男人的對話,問清楚綁架案的來龍去脈。我是當事人,有權利知道一切。”
“……”卓淩燃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怎麼意外,“可以。”
冷昊晨並不如他在冷若寧麵前表現得那麼單純無害,他一早就看得出來,隻是沒有橫加幹涉。
事實上,他也是如此。
他們兩個不約而同地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麵展現給冷若寧看,隻是不想讓她沾染塵埃,隻想讓她無牽掛地走向屬於她的巔峰。
那些荊棘和汙穢,自有他們處理。
除去冷若寧染病那一段,卓淩燃並沒有把綁架的事情隱瞞半分,包括後續他們的報複,都和冷昊晨說得一清二楚。
“我查過姓顧的,他是我媽咪和你的仇人。”冷昊晨表示自己已經出手了,所以對自家爹地的坦誠十分高興,因為這就代表卓淩燃是把他當成一個男人在對話,給了他應該有的尊重。
雖然對大人之間的愛恨糾紛不是很明白,但是顧唯新的所作所為傷害了他的爹地媽咪,這毋庸置疑。
小家夥不高興地嘟嘴巴:“爹地,雖然媽咪希望我隻負責吃吃喝喝白白胖胖就可以,可我……我想自己報仇。”
他想到冷若寧警告自己的話,不由有些忐忑:“爹地,你會不會怪我?會不會覺得我很壞?”
卓淩燃沒有反對的意思,相反地,他把冷昊晨抱到自己腿上:“你沒錯。世界上的是是非非並不是黑白分明的,還有許多灰色地帶。有些壞人奸詐狡猾,利用權勢地位或者其他的招數,逃脫正義的製裁,這個時候想要報仇,想要解決後患,隻能靠自己。”
冷昊晨眨了眨眼睛,竟然聽懂了:“就比如姓顧的,爹地的外公勢力很大,不會讓他真的出什麼事,所以我們得靠自己。可是媽咪如果知道了……”
卓淩燃語重心長:“晨晨,你媽咪也沒有說錯。如果能用正義的手段捍衛自己的權利,那就不要因為肮髒的東西髒了自己的手,除非你足夠強,強到沒有任何人能夠抓住你的小辮子。”
冷昊晨扭頭眼巴巴地看著他:“我知道,她隻是擔心我們,那是因為愛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