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魔手停止瞬間,夜瀾再運出一門梵音寺之絕學來,隻見他寶相莊嚴,手撚出一式佛印。
“佛式—聖佛天耀!”
“砰!”
電光火石之間,佛式出,魔手相撞,頓掃一地黑霾,兩股掌勁頓時相互抵消殆盡。出手的兩人卻不曾移步,仿佛剛才從未發生什麼事情一般。
然而,那名持刀的黑袍青年眼神一下子淩厲起來,瞬間消失在原地。隨即,刀光一閃,正麵劈向夜瀾的天靈蓋而來。
哼,夜瀾冷哼一聲,不知進退,護體罡氣迸發,將他與麵前的桌子一同籠罩起來,那把極快的刀,瞬間被逼得出現了。
但是,那名黑袍青年的刀卻不是奮力的砍出去,而是竭力的控製手中的刀不至於被對方身上迸發出來的古怪罡氣吸過去,他的雙腳都被那股罡氣吸過去,腳下劃出了兩道劃痕來,握刀的手腕都被那股罡氣震得虎口淌血。這原本是奪命的一刀,這一刻反而成了他致命的危機,鬆手還是不鬆手,成了進退兩難的時刻。
“砰!”
夜瀾護體罡氣,轟然潰散。
罡氣潰散之時,那名黑袍青年反而被罡氣震退出去,口中發出了一聲悶哼來,捂著劇烈的胸口。
“佛門之人?”一身玉袍的年輕人沒有理會隨從的傷勢,合起了手中的羽扇,詢問起來,但是搖頭說道:“能夠運赤陽魔宗的玄玉魔手,又能運使梵音寺的聖佛印,閣下倒是神秘,還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魔道的魔功與佛門的佛法天生相克,倒不是說兩方打起來一方就能夠贏,除非壓箱底的手段更多才行。但是這群整天敲著木魚喊著佛祖的禿驢佛法深厚,一旦打起來最是難纏,所以魔道中人一旦遇到佛門中的修行者一打就打得最凶也是這個原因。
“一介江湖武夫,怎敢與赤陽魔宗的兩位相比,尤其是那位用刀的,險些把我的腦袋砍下來了。”夜瀾搖頭說道:“還有你剛才一掌可是把我的內息打得紊亂不已。“
“你-----。”黑袍青年麵上殺氣浮現,對方的話無疑是諷刺他剛才沒有一刀結果了此人。
這種話語怎麼這麼欠揍呢?玉袍青年伸手,擋住了那名黑袍青年的動作,道:“誤會一場,不必較真。”
“可是他偷學了赤陽魔宗的武學,我們不要將之收回嗎?”黑袍青年盯著那個悠悠飲酒的青年不甘的說道。
“聽我的,此人的實力肯定還遠不止於此。”玉袍青年這次沒有說出來,而是以武夫獨特的手段‘聚音成線’的方式讓黑袍青年聽到:“他的虎口上結著的繭雖然不明顯,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此人還是一名劍術高手。“
“劍術高手?武夫修煉最忌諱太雜,但從剛才此人施展的兩門武功來看,不止精通這麼簡單。”黑袍青年吃驚了,他的資質不算差,但是修煉一門的刀法已經很吃力了,若是在將其它的時間花在其它的武學上將是得不償失了。
不過,也有例外,那就是在他身邊的青年就是如此,出了一趟遠門之後,實力精進之快,讓他都覺得震驚,若是玉袍青年與那名帶著冠帽的家夥交手,他仍是堅信自家的公子會勝利,這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事實就是如此。不過,此人的內元的強橫,確實是不可小覷的家夥,剛才若不是他的公子幫他擋住那一擊,他就算不死也要受傷,畢竟剛才數刀斬擊之後,他的手臂還很麻。
很快,黑袍青年想明白了其中的用意,道:“公子的意思是要拉攏此人入夥。”
“他確實有這個資格,如今我們的實力單薄,需要強橫的人加入。”玉袍青年說道。
夜瀾自顧吃著東西,當然沒有那麼無趣的去偷聽他們的談話,腦子裏想著在這裏遇到赤陽魔宗的人,不知道是好是壞了,希望不是護衛那批築基丹而來,否則要麵對這樣的高手,他還是不想冒險。
“在下宋玉,這是我隨從滅刀。我等長途跋涉許久,不知道可否一起坐下來吃些東西。”自稱宋玉的玉袍青年與其隨從說道。
“不打不相識,請坐。”夜瀾說道:“在下夜卿。”
“好!”宋玉颯然一笑,轉頭說道:“滅刀你去在點些東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