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衣男子在空中來回閃避,看起來像是著魔了一般,口中不斷喊著古怪的話語。
突然!
“放肆!”一聲暴怒之聲響起來,那名金衣男子終於從幻象中掙脫出來,已經是披頭散發的樣子。
但是,在這一瞬間,眾人的耳中清晰的聽到了念出來的口訣來,在應天璽與宋雨等人吃驚的目光中,那個本該被攝魂魔音奪取心神的人此時一身氣息全變,手撚道印,口誦天師咒印來:“統禦三十六天,懲世間惡,五雷神君,聽吾赦令,降神雷!”
隻見在夜瀾手中長劍遙指前方的金衣男子之時,劍上頓時雷光耀眼,化作一道銀色的電弧衝了出去。
在宋雨等人錯愕的目光中,雷光眨眼之間到了那名金衣男子麵前,然後便是狠狠地打了上去。頓時濃煙滾滾,但是很快的就傳來怒吼的聲音來。夜瀾暗道不妙,當然是溜之大吉,當下駕馭著虹光全力飛走。
而濃煙散去,那名金衣男子居然毫發無傷的走了出來,當然,除了頭大被雷電打得倒豎之外。金衣男子自然是暴怒無比,看到了那個已經遠遁出去數丈開外的混蛋,殺氣沸騰起來了。
想不到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一個煉氣期的小子暗算跌入幻象之中,而且還被雷法臨身,被雷法打得外焦裏嫩,要不是他身穿一件法袍護身,隔絕了大部分的雷電,隻怕現在成了一塊燒焦的肉了。
夜瀾自然感覺到後麵鋪天蓋地的殺氣,頓時叫苦不迭了,千算萬算,他也算不到一個堂堂的築基修士身家這麼豐厚,還穿著法袍,他這次可是失算了。
至於他為何能夠擋住攝魂魔音也是僥幸,當時身處在陣中的夜瀾頓感天旋地轉,眼前幻象重重,竟是一個個充斥著妖異鬼氣的鬼物撲麵而來,似乎要將他吞噬殆盡,而他卻根本動彈不得,甚至手中的長劍不知所蹤,眼看那些鬼物撲殺而來,夜瀾卻無法運功抵擋。
就在夜瀾陷入了危境之時,體內的九龍石似乎感覺到了宿主的危險,當即在體內發出一陣陣龍吟來,龍吟聲灌耳,頓時將侵入體內的攝魂魔音激蕩一空。夜瀾眼前的鬼物一掃而空,急忙運轉‘八玄劍經’,同時快指封穴,擋住了攝魂魔音的侵蝕,這才從那種天旋地轉的幻象之中清醒出來。目中閃過一絲駭然之色,想不到這攝魂魔音有如此威力,若是他意誌不夠堅定,隻怕這會兒已經淪為喪失靈智的鬼物了。
眼看這兩路人馬翻臉廝殺,他可不想被卷進去,夜瀾決定了,裝死好了,頓時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這才有了剛才的一番演技。
而這時,這名中年男子何時吃過這樣的虧,讓那個小子跑了,日後他還不被同道中人嘲笑,當即口中噴出一道靈力,靈光中出現了一把黑色的天戈來,隻見他神念駕馭這件法器飛出,勢要將那個小子斬殺。
背後的一道寒光襲來,速度之快,夜瀾僅僅學過禦風術,沒有任何的遁術傍身,自然快不過那法器飛行的速度,更何況是個築基境修士駕馭的法器,隻能急忙轉身,將那把劍擋在身前。
“叮!”
幾乎在同時,那幹天戈釘在長劍之上,僅僅數秒而已,那把幾乎可以當做半件法器的長劍頓時碎裂開來。
下手這麼狠,夜瀾暗罵著那名金衣男子,放著那些天才不殺,非要殺他。
隻是腹誹歸腹誹,危機關頭,夜瀾張口吐出一個青質的扇子來,擋在那口天戈麵前,這才避免了透心涼的下場,但是那柄天戈在那名金衣男子打出的發訣之後,迎風暴漲,宛如一根巨大的棍子一般狠狠地砸落下來。
“砰!”
夜瀾肩頭被天戈擊中,整個人從天空斜飛下來,直接撞向大地。地麵登時如同投下了一顆炸彈一般,轟然震動,地上的水珠紛紛彈跳而起。隨即,那股磅礴的力量去勢不減,將夜瀾推著走,頓時出現了一條溝壑,而後再次撞上一個土包,土包轟然炸開,可見這天戈的一擊之下威力如何了。
滾滾的煙塵中夜瀾一個翻身而起,張口吐了口鮮血,眸子深處卻不見絲毫的氣餒,反而戰意盎然,隻聞他體內傳出了一聲響動,宛如瓷器破碎之聲,隨後便是一股強橫的氣息破體而出,這是意外之喜。借著那名麻衣老人之手錘煉,沒有打破瓶頸,反而在這名築基境的修士天戈的一擊,反而一舉突破至煉血境第9重,再開一大竅穴中的‘神封穴’臻至圓滿之境,豈能不喜。
“哈哈-----。”寂靜之後,在眾人的目光中,一道笑聲打破了沉默。
隻見,夜瀾單手一晃,一柄赤紅色的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中,氣機湧動而出,一身的真氣灌入劍上,頓時劍光爆發出燦爛的紅光,宛如初生的日色,劍意直衝而出,似不見止境。
天楓穀的人與一眾魔道青年看到了那股衝天的紅光與劍意,無比驚駭與震驚。
那名金衣的男子麵容上首現凝重之色,世俗中武夫一旦邁入煉血境都是極為難纏的存在,尤其是以劍客為首的人物最是難纏。好在隻是煉血境,如若是已經能夠禦空飛行的煉骨境他這一刻是不會選擇停留在此,但是這不代表對方不成一大威脅,張口一吐,一麵青銅鏡飛了出來,鏡麵之上光華流轉,激蕩出一圈圈靈光,看起來極為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