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喊停,不急不緩,但是聲音中蘊含著無可抵抗的威嚴,方洲臉色陰沉至極,如果任由兩名築基境的煉氣士在這裏打起來,這裏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後勤之地必然被打爛不可。畢竟,築基境的煉氣士打起來,波及的範圍可是煉氣期的都比不上的。
“方道友,不是在下不給你麵子,隻是這天楓穀姓夜的小子太過目中無人,毀掉我派弟子的氣海,還險些殺了我的隨從,如果不能嚴懲,廢去其法力,我隱月宗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晴隆太子麵容猙獰的說道。
“我千機門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姓烈的男子臉色陰沉也跟著說道。
方洲頭疼了,剛剛接到玉鼎宗的弟子來報,讓他心中有些震怒了,才來兩天不到,晴隆太子與千機門姓烈的男子背地裏的動作不停,自然是針對天楓穀的人,天楓穀的弟子一再隱忍才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械鬥,但是這兩派的弟子越來越過分,昨天就作出愚蠢的事情,今天就在犯渾,這才引動夜瀾的殺機。
“善罷甘休,這一串的事情都是你們引起的,還想倒打一耙。”夜瀾聞言臉色更冷,霸氣喝道:“就算你們想善罷甘休,我天楓穀的弟子也不可能答應,當我們天楓穀的弟子是軟柿子是吧,那麼今天就打個痛快。”
此話一出,頓時讓在場的人臉色大變起來,一旦不管不顧的打起來,吃苦頭的可是他們這些普通弟子。
“還有這是你們暗中指使你們兩派弟子的勾當。”夜瀾打出術法,將那隱月宗和千機門的弟子談話公布出來。
圍觀的人看到那些談話,臉色一變再變,看著隱月宗與千機門的弟子眼中不乏憤怒與鄙視,更多的是提防。
“我等誓死追隨夜師叔,就算戰死也要捍衛我們天楓穀的尊嚴。”
“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絕不讓師叔孤軍奮戰。”
“血戰到底!”
“血債血償!”
“----------。”
與此同時,天楓穀的弟子趕到,看到了那些醃臢之事如點燃了火藥桶一般,紛紛亮出了五顏六色的法器來,每一個殺氣凜凜,空氣一下子冰冷下來。
而隱月宗與千機門的兩個主事者的臉色大變,此時他們的處境絕對岌岌可危,一旦場麵失控,最後的罪責就是由他們承擔後果了。兩宗的弟子們對著其他宗派的弟子,紛紛低下那高傲的頭顱,若是有縫鑽進去,他們都沒有臉待在這裏了,臉上火辣辣的。
“要不要帶著諸位到我天楓穀弟子的住所看看,那裏是人住的地方嗎?”夜瀾的聲音帶著憤怒,清晰的傳達到所有人的耳中。
“我天楓穀本著五宗同氣連枝,以和為貴,不曾想,隱月宗與千機門的人處處相逼,正此需要五宗合力共抗魔禍之際,這兩宗卻想內鬥互相消耗盟友,難道是想表明心跡,向魔道投誠了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一變,這句話可非同小可,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一旦傳出去,兩宗的處境可想而知,必然成為眾矢之的,千機門的主事者姓烈的男子臉上蒼白如紙,險些癱軟在地,而晴隆太子額頭冒著冷汗,腦子裏一團漿糊,哪裏有對策。
“此事我天楓穀定要修書一封,上報我天楓穀的掌教,既然隱月宗與千機門自認為不需要我天楓穀出力,我天楓穀願意退出。”夜瀾再次投下一枚重磅炸彈來。
嘩!嘩!!
所有人的麵容一下子驚駭得慘白,如今魔道勢力氣勢洶洶的入侵大梁國,若是因為此事,天楓穀退出,這讓戰事雪上加霜起來。
眾怒難犯,方洲的臉色這才是真正的一變,他也想不到這件事情居然會演變到此,如果他一開始就重視的話,興許也不會到這個地步。而那名天楓穀的夜瀾這招實在厲害,釜底抽薪,場麵一下子就被他掌握住了。即顯示出他們天楓穀被迫反擊的無奈,又能將己方所遭受的不公公之於眾,這下子就算他有心偏袒晴隆太子等人,也不可能再有什麼動作了。
而且,此人言辭犀利,出招一招斃命,專紮人要害,更是有理有據,大義與大理都被此人占據在製高點,行事看似魯莽,但是謀定而後的可怕,讓他不得不再次審視此人了。看著隱月宗和千機門的弟子此時如一副鬥敗的公雞一般,垂頭喪氣,至於兩名主事者更是不堪,這麼大的場麵,早就脫離了他們的控製,方洲心裏對這兩人的評價不由低了幾分,想要與這名天楓穀的夜瀾鬥,這兩個沒腦子的家夥。如果這件事一旦處理不好,不止五宗的高層震怒,天楓穀的高層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甚至會影響到他今後的地位評價,甚至在玉鼎宗內部都會讓他再無攀上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