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鏢局的鏢師們死去五個人,剩下的人早就傷痕累累,就算想要保護那名無辜的年輕人,即便有心也無力了。
“砰!”
老莊主終究是老了,銘天河一腳踢飛老莊主,老莊主奮力從地上爬起來,卻再也無能為力,英雄遲暮,莫過於此了。
勝負已定,負手而立,銘天河打算看著那個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的小子橫死在麵前,好再打擊一下這個成名已久的徐熙,他要的勝利是全部,喜歡看到他的仇敵喪失全部的戰意,然後再羞辱一番。這變態的嗜好,在他成名之後更是發揮得淋漓盡致。
徐霞終於是舍得丟下她的情郎,丟下了鏢局的貨物,跑到她爹麵前,將她爹扶起來,嬌容上早就淚眼婆娑。
而銘天河的手下已經到了那輛馬車的麵前,他跟隨銘天河許久知道其變態的嗜好,隻能生擒那個小子才行。如一道狂風一般一腳踢飛那個駕車的小童,小童被其一腳踢飛出去不知是否還有生命,然後伸出大手抓向那個坐在馬車裏的小子。
氣定神閑,嚇傻了吧,這名男子猙獰一笑。
然而,那名坐在馬車裏的青年瞥了他一眼,頓時讓他如墜冰窖,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就被人抓住了脖子,瞪大著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磨磨蹭蹭的幹什麼?”銘天河不滿,他們這邊已經勝利了,威遠鏢局的幾隻螻蟻已經被他的人控製住了,他正等著看好戲,頓時朝著自己的手下大喝起來。
但是,很快的所有人都瞪大著眼睛,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一幕。
尤其是威遠鏢局的人,他們看到了那個羸弱的年輕人一手鉗著銘天河手下的脖子如拖著一條死狗一般,緩緩的走出馬車,朝著銘天河咧嘴一笑。
好一口大白牙,亮瞎人的眼睛啊。
任憑那名高手怎麼掙紮,就是也逃不脫那個年輕人的手掌。
“銘大人,好威風啊。這份殺伐果斷的心性,以及深不見底的城府,叫在下心肝顫抖不止。”夜瀾笑著說道。
隻是他的看的地方卻不是正主,而是那名癱軟在鏢車旁最不起眼的俊俏男子。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轉移過去,眼中滿是疑惑之色,怎麼那個看起來更加弱不禁風,隻會滿口胡謅的公子哥才是正主嗎?
“不可能,玉郎不可能是謀劃這一切的。”徐霞瞪大著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然後朝著那個病秧子怒喊:“你才是謀劃這一切的人,你這個陰險小人,我爹真是瞎了眼睛才會對你另眼相看,休要將髒水潑到玉郎的身上。”
嗬嗬--,陷入愛河的女人果然是腦子拎不清,到了這時候還愚蠢的相信那個俊俏的公子哥。
啪!老莊主怒其不爭,一巴掌打在女兒的臉上,道:“逆子,妳給我住嘴。”
徐霞捂著半張臉,失魂落魄起來。
“怎麼,還想靠你那點拙劣的演技繼續演下去嗎?”夜瀾一手擰斷那個還在掙紮的家夥,跳下馬車,繼續說道:“你的破綻有三,其一,你出現的時候太過巧合了,我是第一個走在這條路上的人,還沒有發現什麼人,你的出現我想老莊主也應該懷疑才是。隻是你掩飾得很好,當然你那張嘴把老莊主的女兒哄得團團轉,才是讓你在這支隊伍裏混得風生水起的關鍵。”
“其二,你太著急讓我離開,你擔心我這個不速之客會壞了你的謀劃,你幾次趁著所有人熟睡之後暗中試探了我多次,但是試不出什麼,你就更加不放心了。而且,你想要無聲無息的殺掉我風險太大了。所以,你就讓老莊主的女兒出麵把我趕走,順帶將一壺下了毒的水悄悄的塞到我的馬車內。還有,這裏的沙匪一路上居然沒有出現,真是讓人奇怪,我猜應該是被你們全部殺掉了,所以這一路才順風順水。”
聽到這裏,威遠鏢局的人這才恍然大悟,他們也奇怪為何沙匪沒有出現。
“其三,你的雙手,十指修長,看起來十指不沾陽春水,其實那是一副寒蠶絲煉製而成的手套,看起來與常人的皮肉無異,但是我在典籍上看到過,目的是為了讓你在操控寒蠶絲的時候不至於傷到自己。這些天我也從鏢師們了解到,銘天河殺人的手段很詭異,我便更加留心觀察你的一舉一動。你平日裏的行為看起來毫無破綻,但是一個人的習慣是不會改變的,你細微之處卻改變不了,你的每一個動作暗藏了一門暗殺之術,太過簡潔了,近乎完美,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夜瀾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當然這一切還不足以證明你的身份,還記不記得在前幾天,我故意走出馬車,路過你麵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