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賤人,你給我吃了什麼?”條件反射地彈開,伸手入喉想要將咽下的東西摳出來。
他沒有想到到了這一刻雲舒還在算計他,這哪裏是在接任務時說的那個山野丫頭。
不會武麵對生死危機的時候還能保持冷靜;手無縛雞之力尚能在極短的時間裏步步為營,處處算計。
“我不是說了嗎,死我也拉個墊背的。”直到這一刻雲舒的心中才鬆了一口氣。
處於絕對的劣勢,她的機會隻有一次,經過這短暫的交鋒雲舒也看出來了對方想要的是她的性命而非錢財,隻有當他的生命受到威脅才是雲舒唯一生的希望。
“解藥。”
“是誰派你來的?”知道對手是誰對雲舒至關重要,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之處。
“解藥,快給我解藥,給我解藥我就告訴你。”殺手感覺腹中越來越痛,死亡的恐懼籠罩著他。
“你不殺我就給你,但是你得先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雲家,是雲家。”
不可能,這是雲舒的第一個想法,如果真的是他的父親當年就可以殺了她,根本不用等到十年後。
殺手再次裝出一副痛苦到不行的模樣,可是雲舒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先前的心軟差點要了她的命,更何況她很清楚,那並不是什麼毒藥隻是一種會讓人疼上一會兒的捉弄人的藥丸並不會真的傷人性命。
還不等雲舒繼續追問就看到那個殺手已經倒在了地上,沒有了呼吸,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樣子。
而在其後還站著一個男子,手中的劍上隻有一滴血剛好滑到劍尖,滴落,至此那劍就和沒有用過的一樣,一塵不染,一絲血腥不留。
這和雲舒印象中的利器劃破肌膚必染鮮血的認識相違背,至於為何會如此雲舒沒有時間去思考,而是沙啞地問道:
“你也是來殺我的。”雲舒有一種直覺對方若是要取她的性命,就算是完好的雲舒也沒有絲毫逃避的可能。
在她看來冷瞳的出手就是為了滅口,阻止殺手說出真相。
“不是”
“雲舒在哪?”
知道我的名字,不是來殺我的難道是來救我的。
“我就是。”雲舒迎上冷瞳的目光,不卑不亢的看著他,沒有絲毫的畏懼。
現在的雲舒幾乎無法移動,說謊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就是?”冷瞳有些懷疑雲舒的身份,劍抵在了雲舒的脖頸上。
橫在喉間隨時可能奪取她生命的劍已經不再是威脅,或許再往前一點對雲舒就是一種解脫,沒有了母親,她的存在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雲名舒單字一個卷。”
可雲舒說她是自己要找的人,看著這個和自己妹妹差不多大的女子,他實在無法將之與神醫聯係起來。
冷瞳沉默了一會兒,轉身離去。
身邊刮起一陣涼風就見冷瞳抱著一個昏睡過去的女子再次站到了她的麵前。
冷月,他的妹妹便是他的全部,危在旦夕的冷月還等著真正的神醫雲舒的救治,盡管他並不認為眼前的雲舒能救他的妹妹,但這是目前冷月生還的唯一的希望了,她已經再也經不起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