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日上程飛停下腳步，不是找到鐵細魂，而是有人在等他。
他麵前是一座山脈，當然於星體其他地方別無二致，山體黑乎乎，草什麼的別想了。
山峰站著一個人，要不是對方有意，他根本無法察覺，不管是肉眼還是神識，很明顯對方早在這裏多時了。
“我該叫你天道，還是瘋子？還是惡人？”程飛再山腳下仰頭一連好幾個問。
山峰上的人，長得和他師父一樣，半禿著裝邋遢，腰間掛著紅色血葫蘆的酒三聖。
酒三聖背對著他，不知道在看什麼，回他道：“你願意叫什麼就叫什麼咯。”
“我師父呢？”程飛再問。
是的，山上的人確實是世間傳聞的酒三聖，卻不是他師父，或者說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師父。
直白點來說，酒三聖和酒鬼都屬於天道的一部分，酒三聖是為惡，酒鬼是善的那一部分，雖程飛不覺得酒鬼善良，可事實不容否認。
到底發生什麼，天道分裂楚善惡來，程飛不知道也不想去糾結，他隻想找回自己師父。
麵對他這一問，酒三聖終於轉身過來，站在高山俯視望著他，道：“他是神穀，在哪兒不應該是我問你嗎？”
神穀？
程飛被酒三聖的話跟震了下，他從未想過自己師父是九韶十萬年前那個人，那個留下無數傳說的人，他以為神穀是師父留下的種子，如同他讓大道盤器靈幫忙中照顧的幻珠，是給天道穿小鞋用的。
“說得通了，唯有老鬼本人才有能力讓酒三聖無法察覺。”他回神歎氣。
另外他也想清楚一件事兒，當時剛到女媧真界被丟進葬天，帶著小金和亂七八糟的東西出來後在那村子遇到的老人就是神穀，因那老人直言自己十萬歲。
想到這裏，他就很生氣，當時明明在自己眼前，還非得裝不認識，整什麼去天晶山的留言。
另外有些事情也清楚了，這一路走來什麼地方是酒鬼出手，什麼的地方是酒三聖。
不過，現在說著這些都沒有意義。
“天地精靈，連我的都嫉妒。”酒三聖帶著笑意說著，笑容裏給人趕緊是辛酸，但在程飛耳朵裏卻是嫉妒仇恨。
他說道：“大道不是天道，它隻是規則，眾生的念頭不會帶它造成影響，而你會。”
“批判都是來得輕鬆，要不你來當當看？”酒三聲語氣很是不滿。
程飛聳肩道：“沒興趣。”
“你的道不完整，就算九轉仙丹出來，就算你身上那塊廢碑又能有什麼用？”酒三聖哼聲說道：“它不過是失敗者，之前大家以為的天道毀滅的殘留而已。”
酒三聖身為天道惡的一部分，其說出的話可不是隻有揶揄，實際上是玉口、是金言，便也是程飛在泉眼看到的一部分。
可程飛不為所動，他堅信著未來不是固定，現在的每一個選擇，每一個念頭都將影響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