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怎麼了？”
於漾輕嗤一聲, 啪嗒一下雙手按在桌上，怒視著她，“你心裏不應該清清楚楚的知道的嗎？”
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 虞夢呐呐一笑, 心有不安斷斷續續說道：“我…我應該…知道什麼？”
於漾冷聲質問：“你知不知道綁架是犯法的？”
綁架？
虞夢臉色一僵，手裏的筷子都快要被她折斷了，顫著嗓子問道：“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於漾看著她, 眼裏沒有絲毫的溫度, 嘲諷道：“不然, 你以為我是那種真的會背著季白出來和你吃飯的人嗎？”
被她冰冷的眼神刺傷, 虞夢苦笑一聲，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撐在桌麵上的手指下意識地蜷縮起來，於漾冷聲說道：“在季白不見的半個小時。”
看著她那張熟悉的臉龐，虞夢像是丟失了靈魂一般，低聲呢喃著：“半個小時……”
原來, 在她還沒打電話的時候，於漾早就知道季白應該被自己綁走了。
可她還傻傻的以為, 於漾是真的要約自己出來吃飯，還傻傻的跟季白嘚瑟了半天，傻乎乎的高興了很久。
可事實殘酷的告訴她，於漾約她吃飯隻是為了調虎離山, 好讓程俊有機可乘去找季白。
原來，她隻是一個笑話。
可虞夢不願意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 心有不甘的問她：“所以你利用我對你的感情，隻是為了騙我離開？”
於漾擲地有聲回道：“是。”
虞夢偏執的看著她，眼裏滿是傷痕, 低聲細語問道：“就沒有別的一絲情感嗎？”
哪怕隻是騙騙她，說是朋友之間的敘舊。
於漾沒有絲毫猶豫，如實說道：“沒有。”
“是”“沒有”這三個字，堅定到沒有一絲的猶豫，比季白嘲諷她說自己配不上於漾的時候，更加讓她覺得心抽得生疼。
也一下子就徹底擊破了虞夢所有的防備，身形不受控製的往後踉蹌了一下。
看她身形不穩，出於不忍心的心態，於漾下意識想要伸手拉她一把，可是一想到她一個小時之前綁架了季白，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看著她伸過來又縮回去的手，虞夢眼淚忍不住的滑落，顫抖著肩膀低聲嘶吼道：“於漾，我那麼愛你，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真的好殘忍啊？”
看著她眼淚落下和質問般的嘶吼，於漾無動於衷，直接血淋淋的戳穿著她一直不肯直視的問題，一針見血的說道：“你這不是愛我，你隻是不甘心，不甘心沒有把自己很有把握的東西收入囊中罷了。”
虞夢搖著頭否認，崩潰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喊著：“不……不是這樣的。”
“第一次見麵，我就知道我自己淪陷了。”
“明明我比季白更愛你，為什麼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呢？”
看著虞夢幾近瘋魔的樣子，於漾想到了當初被虞夢告白之後的那個雨夜，季白也是這樣的狀態，雙眼猩紅咬著她的脖子嘶吼的跟她宣誓主權，說她永遠都不能愛別人，隻能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摸了摸脖頸處的咬痕，於漾心裏閃過的一絲心軟，很快就消失殆盡。
於漾靠近她，在她身旁蹲下，用著不輕不重的聲音跟她說道：“不甘心才會使你內心變得扭曲，變得痛苦不堪，才想要拉著別人一起下地獄。”
“那你又知道嗎？從遇到季白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我這一輩子都隻能是屬於她的。”
“而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了的，我不會愛你，哪怕沒有季白的存在，我也可能不會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