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異樣倒沒有,就是之前白靈峰曾經在東海港跟一群隱流國商人交易過一些貨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是些什麼。還有就是東波海城最近兩年總會有不少男童丟失,如今十二個城鎮加起來已經有一百二十四個之多。人們都說是他們是給專吃男童的魑魔給抓去了,不過我覺得是人為,隻不過目前為止,還不知道是何人所為,也不知道動機是什麼……”
聳了聳肩,李月白緩緩的道。
“貨物?看來白靈峰確實是跟隱流有些瓜葛,就是不知道那是白家的意思還是他自己的意思。如果是白家的意思,這事可就複雜了。”
自動忽略了男童丟失的事情,秦政緩緩的點了點頭道。他現在煩惱的事情多了去了,根本無暇他顧。
而說完之後,他便伸手攤開了桌案上東波海城一城十二鎮的地圖,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東波海城位於通天河南岸,一麵臨江,兩麵望海,唯有西麵,是一片連綿的青山,可以作為耕作之地。而那裏,也是東波十二鎮的所在。
就戰略而言,東波海無疑是一個易守難攻的重地,但拋開這一點,秦政卻覺得它實在是一無是處。
首先,因為城牆之外就是礁石與大海,每年的大風以及台風季節,東波海城都是第一個受到侵襲的所在。大風還好說,一旦遇上台風,即便有著城牆的阻攔,整個東波海城依舊會變得狼藉一片。
之前修建這座城池,太白上國肯定是想要依靠著它抵禦海濱的惡劣天氣,保證東波十二鎮的安全,但他們顯然是低估了大自然的力量,所以這些年來東波海城的居民越來越少,隻有那些在內陸混不下去的人才會到這裏來謀生活,而且這裏也漸漸的成為了很多重犯的放逐之地。
其次,也因為瀕臨大海,一些個隱流國跟皂海國的海盜想要打進城中也是輕而易舉,因為一到夜間,整個海麵便會變為漆黑一片,正好適合那些海盜潛行攀爬。而且最重要的是,以現在這個世界的築城技術,實在是很難修建出能夠抵禦海風海浪常年侵蝕的城牆,所以東波海城才會呈現出如此破敗不堪的模樣。
“再過兩個月就是大風季節了。我問過城裏的人,往年他們都會足不出戶,不事生產。但即便如此,有時候大風也會摧毀他們的房子,卷走他們的家人。所以今年,無論如何,我也不允許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觀看了一下東波海的地圖之後,秦政斬釘截鐵的道。這也算是他們現在除了錢糧以外,最為緊要的問題了。現在情況已經非常之糟糕,他不想接下來的那一場大風將東波海變得更加糟糕。
不過他這邊才說完,李月白便皺著眉頭提出了異議。
“這事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怕是不容易。你先前也說了,咱們缺錢也缺糧,所以根本沒有餘力去做這些多餘的事情。”
“不!恰恰相反,正因為沒有錢糧,咱們才更應該把這事當成是一件正事來做。況且,誰規定了搞建設就一定要花錢的?再說了,我這可是為大家在謀福祉,就算要花錢,這筆錢自然也該大家一起來分擔!”
麵對李月白的質疑,秦政輕輕一笑,然後邪邪的道。
現在東波海城人心渙散,他正需要收攏一下人心,這也算是他的一個機會。
“你是說讓那些已經窮得連飯都吃不起的百姓來出錢修屋蓋房?秦政,你該不會是得了失心瘋吧?”
李月白不可置信的道,而百裏騰飛他們也是有些詫異的望向了秦政。他們實在是不敢相信,一向良善的秦政會做出這種魚肉百姓的行為。
“不是我得了失心瘋,是你們太蠢。我幾時說了這錢要普通百姓出了?這東波海城也不是沒有富商跟高官!你們覺得我要說能夠幫他們避過大風,他們會不願意出錢?”
被眾人質疑,秦政冷冷一笑道。
“你真的有防風之法?”
聽說秦政有辦法防風,而且還要從那些富商以及高官的口袋裏掏錢,李月白等人頓時驚喜的問道。
“萬無一失不敢說,但隻要風不是太大,應該是沒有問題。其實經曆了這麼些年,咱們東波海城的房屋已經很堅固了,現在唯一的破綻就在房頂之上。畢竟瓦片這種東西,一旦被風吹起,整個房子就會有著從內部瓦解的危險。所以,我們目前要做的,就是幫助城裏的百姓固定住屋頂。”
站起身來,當先走出了書房,隨後秦政指了指屋頂道。
不過此時此刻,眾人卻依舊是一臉的蒙逼:“道理我們都懂!可是瓦片怎麼固定?難道用釘子釘起來?用石頭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