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暗影島的戰爭,秦政終於是因為一幅畫改變了心意。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心情,明明不認識對方,但偏偏潛意識裏卻有一個聲音讓他放過她。而且這一股感覺很強烈,就好像他若對蔡民進趕盡殺絕,將來一定會後悔一般。
不過,秦政並沒有寫信或者怎樣,而是親自乘著船去了暗影島。
對於秦政此舉,他的幾個女人都並不讚成,不過後來李月白跟百裏騰飛出麵保駕護航了起來,她們也就無話可說了,隻是叮囑他,一定要注意安全。
這是秦政這麼多年來頭一次去那麼遠的地方,頗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特別是身邊還跟著李月白以及百裏騰飛。
“說起來,我們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一起出遊了。真是懷念啊!”
坐在船頭,望著四周密密麻麻的護衛艦,秦政輕輕的笑道。
“是啊!最近幾年安穩的有點過分了,我都快忘記自己以前提刀的樣子了。”
百裏騰飛也說道。
自從百裏屠蘇出生,他就很少管理軍務了,就連近戰重甲步兵的訓練之責也交給了郭賀。
“嗬嗬!你們都是過得安穩日子的人,我跟彩蝶就不同了,一天不握刀劍就渾身不自在。”
李月白說著,拔出了自己的長劍,挽了一個劍花。
注意到他劍柄上麵一條纖細無比的鎖鏈,百裏騰飛不禁咧嘴笑了:“怎麼著?你這是娶妻從婦,準備學莊家的飛劍訣麼?”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這叫取長補短,融彙創新!你別小看這條鎖鏈,雖然不長,但卻可以讓我的定葉劍生出新的變化。現在我要勝你,三招即可!”
翻了翻白眼,李月白顯擺的道。
“少臭屁!老子就算一千年不碰刀劍,你也休想三招勝我!不信咱們練練!”
李月白這麼說,百裏騰飛頓時便不開心了,嚷嚷著讓人取來了刀。
隻不過就在此時,秦政卻是打斷了這兩人:“好了!好了!都幾十歲的人了,還鬥氣。我這次叫你們跟我一起來可不是來鬥嘴的,我現在有一個巨大的難題解不開,所以需要你們幫把手,你們倒是給我出出主意。”
“什麼難題?你都解不開的難題,找我們有什麼用?”
“就是!究竟是什麼難題,居然讓你這樣苦惱?”
聽到秦政說自己遇上了難題,李月白與百裏騰飛頓時來了精神,一副吃瓜群眾的表情道。
“假如……我說假如,我並不是我認為的那個我,但我又記不得以前那個我,也不想去記得以前那個我,可偏偏有人偏要告訴我我還是以前那個我,我該怎麼辦?”
組織了一下語言,秦政眼巴巴的望著兩人說道。
“什麼跟什麼?你在說屁呢?老子聽得腦仁疼!你就直說是怎麼回事就好了!”
百裏騰飛顯然並不習慣秦政這種說話方式,繞的有些煩躁了起來。
倒是李月白,突然想到了什麼,很是感興趣的道:“跟這一次去暗影島有關?我聽說蔡民進給你送來了一幅畫,難道那幅畫有什麼貓膩?”
“還是老白你聰明,不過事情怕是比你想的還要複雜。畫不是蔡民進送來的,是他老娘,而畫裏麵畫的人,是我!”
給李月白豎了個大拇指,秦政神色複雜的道。
他這話一出口,李月白跟百裏騰飛都愣住,而這一愣就是許久,隨後,兩人便一臉見了鬼一樣指著秦政驚叫了起來:“我曹!你不是吧?你的意思是,你跟蔡民進的老娘有一腿?你他媽胃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了?”
“你們兩個夠了啊!腦子裏麵裝的屎麼?老子什麼時候說了跟他老娘有一腿了?”
秦政頓時臉黑的跟個鍋底一樣,他原以為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的,但卻不想這兩個家夥會想到那方麵去。
“你跟她沒一腿,她能有你的畫像?你逗我呢!”
百裏騰飛撇了撇嘴,一臉鄙夷的說道。看秦政的眼神,依舊是古怪到了極點。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了!那副畫畫的確實是我,但不是現在的我!”
苦澀一笑,秦政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眼神明亮的道。
“什麼不是現在的你?你把我說糊塗了!難道那畫裏畫的是你小時候的樣子?”
百裏騰飛臉色更加的古怪了起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狗屁!老子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副樣子了,哪裏來的小時候?你們在仔細看看我,不要告訴我你們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