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難過?”容霖翊眉頭擰起來。
“縱火的人是蔣依琳,她不過是咎由自取而已。警方已經介入了,很快就會出調查結果。”
“沒、沒什麼……”蘇胭雲垂著眼搖頭。
“你確實是忘記了。”大概是回想起往事,容霖翊的眼神很冰,“她自從知道你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以後,所幹的每一件事,都喪盡了良心。”
蘇胭雲艱難地咽了咽:“我知道,蔣承熙都告訴過我。她當初不過是把我當成女兒的替身而已,一旦找到了真正的女兒,就隻想把我當成踏腳石。我隻是……”
想到曾經和施芳然相處的點點滴滴,有些遺憾罷了。
“其實,我想過要再見她一次。撇去過去六個月發生的那些事,和她再見一次,清清楚楚地聽一聽,她親口說那些話……”
蘇胭雲黯然道,“畢竟,她也曾經盡心盡力地養了我那麼多年,我……也好,現在什麼都不用問了……幹幹淨淨,就當曾經什麼都沒發生過。”
……
蔣承熙真的以為自己死了。
直到他從昏迷中醒來,在眼前的一片純白之中,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你……杜萌萌?”
與名字相反,杜萌萌是個長得一點也不萌的女人。
她臉上掛著一幅黑款眼鏡,頭發一絲不苟的梳在腦後,束了一個低馬尾,就連耳朵上的耳釘,也是金屬灰的圓球。
她就像從教科書上走下來的女秘書,穿著白襯衫,黑西褲,臉上不見一絲笑容。
“老板,您好,真開心您還活著。”
蔣承熙劫後餘生的喜悅,全都煙消雲散了。
“你還知道滾回來!我還以為你攜款潛逃了呢!”
“老板,不要動怒,您剛剛從鬼門關逃回來,動怒是很容易重回鬼門關的。”杜萌萌抽了抽鼻梁上的黑框眼鏡,“還有,您描述不太準確,我雖然拿了您一大筆錢,可那是您給我的封口費,我之所以回來,也是因為這筆錢都被我揮霍一空了。我準備再給您要一點……”
如果自己還有力氣的話,蔣承熙已經把桌子上的花瓶給扔過去了。
“幾百萬都花光了?你特麼去找鴨子還是包養小白臉了?”
“確實進行了幾段無疾而終的戀情,”杜萌萌一板一眼地回答,“老板。您也是有錢人,知道幾百萬根本就不算什麼,我估摸著我把錢都花光的時候,您也把宋致飛老婆和容霖翊的事情搞定了,沒想到逛了一圈回來,您非但沒把事情搞定,還把自己都搞了進去,老板,您怎麼能那麼丟人呢?”
蔣承熙……
如果不是還在吸著氧,現在已經兩眼一翻,重新去見閻王爺了。
“你……給我滾!滾遠點!”他終於用盡力氣,把桌上的花瓶扔了出去。
花瓶砸在地上,哐嘡一聲碎了,玻璃片飛濺得到處都是。
可是杜萌萌卻很輕巧地避開了。
“老板,您的武力值下降了,看樣子確實傷得挺重的啊。”她的聲音好像機器人的電子音,沒有任何平仄起伏,偏偏能把人氣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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