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量量這次不僅是臉黑了，就連瞳子都暗了。
“你說什麼？”她聲音冷得像冬天刮過窗戶的風。
韋思琪卻似乎絲毫沒感覺到任何威脅，她繼續喋喋不休，“……嫁過人又找上你爸，她該不是找的接盤俠吧？我說容家也真是心太大了，都沒給你做過親子鑒定嗎？你引以為傲的血統，說不定是……啊呀！”
她惡毒的話語並沒有能夠說完。
因為容量量抓起了桌上的筆，一步上前，狠狠地把筆尖砸到了她的肩上。
“你幹什麼！”韋思琪疼得一把推開了容量量，她捂著肩膀，“你怎麼能動手呢！你瘋了嗎？”
她話音剛落，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耳光。
容量量已經提著她的衣領，把她砸到了牆上。
韋思琪想要掙紮，但容量量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
“剛才那一下，是為你誹謗我媽媽的；而那一耳光，是為你侮辱我的父親。現在，”她手指驟然收攏，“這是最後的警告，韋思琪，你要是再敢在我麵前，挑釁我……我才不會管你是韋思家的第幾位順位繼承人，在我容量量眼裏，都是死人！”
韋思琪被掐得呼吸不能，隻能僵硬地把手伸在半空中，無能的求救。
惠妮緊張地縮在一旁，想要勸架也不是，退縮也不是。
何易則悠然地抄著手，在一旁看熱鬧。
“明白的話，就砸一下眼睛。”容量量的手並沒有鬆開，依然緊緊地捏著韋思琪的脖子，“當然，你也可以沒有任何表示。”
韋思琪沒有錯過活命的機會，拚命地眨眼不停。
容量量就突然一鬆手，韋思琪就像破布袋一樣，嘭地落到了地上。
“以後，惹我之前先考慮一下自己的命有多硬。”容量量說出這句話，啪的一下關了臥室的燈，提起包就朝門外走去。
“你去哪兒啊量量！”惠妮連忙喊道。
何易也直起了身子，放下了手。
“出去逛逛。”容量量簡短地回答，已經關上了門。
“我去看看。”何易拍了拍惠妮的肩，目光又落在了地上的韋思琪身上。
韋思琪還在停不住地咳嗽著，滿臉憋得通紅。
“我就留下來照顧一下韋思琪吧。”惠妮的口氣裏聽不出是奚落還是嘲諷。
容量量一口氣下了樓。宿管阿姨看到了她，本來想要詢問一下她，可是見到她如冰霜般的臉色，卻又停住了口，隻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公寓門外。
容量量沿著燈光明亮的道路一直往前走。
直到來到了湖邊，才停了下來。
今夜沒有月光，所幸湖邊也點綴著整齊的燈，照得湖麵一片通明。
容量量覺得心頭像是有一團火在燒，燒得她呼吸不暢。
她也知道自己不大對勁，換做從前，她一定不會和韋思琪計較，可是，這次從醫院出來，她的性格好像發生了自己也不能控製的變化。
她坐在湖邊，看著如鏡般的水麵，腦海中的情緒波動卻愈發激烈。
想衝破什麼，想打碎什麼，想要封閉什麼，又想要凝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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