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薇?”白之牧皺眉,似乎是在疑惑此人是誰。

旁邊管家上前提醒道:“當年夫人客居臨陽,曾與蘇小姐的母親柳夫人一同在臨陽別院小住半月。”

這話說起來前後不搭,與白之牧的疑惑完全不在的一個頻道,不過卻讓白之牧在聽到夫人兩個字之時,微眯雙眼,沉吟半響,這才不輕不重的擱下手中筆。

“他們柳家倒是本事不小。”白之牧轉身取過屏風上的外衣,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威遠侯?我倒是很久沒有去拜訪了。備馬,隨我去一趟威遠侯府。”

管家跟在後麵一同出了書房,留個心眼招來不遠處候著的侍女,“我總覺此事不簡單,你去七王爺府上知會一聲。”

那侍女領了命,匆匆忙忙退下去。

白相爺前腳剛出丞相府,後腳就有人往大夫院中去了。

“出府了?”大夫人聽著底下小丫鬟的彙報,一臉疑惑,“還是去的威遠侯府?”

“是。”小丫鬟垂著頭,“當時奴婢隔得遠並未聽清吳管家究竟與他們說了什麼,隻聽到他說老爺要去一趟侯府。”

“是麼?”大夫人神色懨懨得的,顯然是未將這件事情放在心,“本夫人知道了,你今日做的不錯,景秀,賞。”

一旁景秀聞言,從袖中取出事先準備好的一錠銀子,牽起小丫鬟的手放在她手心,“以後機靈點,這種好處不會少了你的。”

小丫鬟欣喜應聲,對大夫人道了謝,這才離去。

等人走遠之後,景秀才道:“夫人,老爺在朝堂上雖是保持中立,少有與誰政見不合,偏偏與威遠侯不對付,好好端端的,為何要去侯府?”

“我怎麼知道。”大夫人冷冷哼聲,眼神有些鬱憤,“他白之牧要做什麼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景秀小心翼翼的看著大夫人的臉色,沒接話。

這幾天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大小姐從行宮出來之後,大夫人的心情就一直時好時壞,有時候竟然連對著二小姐也沒什麼好臉色。

想必是夏日炎炎,火氣難免大了一點。

“母親,我剛剛去市集,遇到了尚書府的李小姐”

景秀正不知道怎麼辦,院門外便響起了白思慕的聲音。

她正要提醒白思慕一聲,大夫人今日心情不好,就看見大夫人猛地一回頭,語氣不太好,“你說你遇見了誰?”

“李曦雅李小姐啊,半個月前還到府裏來的,母親你忘了?”白思慕高興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不明所以的看著大夫人,“母親,你怎麼了?”

“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不要與尚書府的人來往?”微不可查的,大夫人的聲音有些抖,“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麼?”

“女兒不敢。”白思慕咬著牙,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麼就被自己母親訓了。

她不過是與李曦雅剛好遇上,說了兩句話而已,這也不允許麼?而且,相府的也沒人的跟尚書府的人不合啊,怎麼偏偏就不能與尚書府的人說話了。

“有時間淨是琢磨些有的沒的,不如好好看看書。”大夫人見女人一臉倔強委屈的樣子,到底還是不忍心,放柔了聲音,“我也不是怪你不能與李小姐說話,隻是你要知道哪些朋友該結交,哪些朋友不該交,知道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