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小姐來信了。”吳管家將手裏的信件交給白之牧,“剛才宮裏也來了消息,說是大將軍的靈柩明日便能到京城,陛下說讓你同他一起出城迎接的事情,不要忘了。”
白之牧淡淡應了一聲,接過吳管家地遞過來的信,兩下就給拆了,隨時掃了兩眼,倒是沒有因為信中白玖玖的各種無禮而生氣,隻是提筆寫回信。
“你去回了傳話的人,本相近日閑的慌,”白之牧說著,手上的動作也沒停,“就指望去變下身邊晃晃,重新奪回恩寵。”
這種話以前是從來不會從空明第一丞相白之牧的嘴裏說出來,就連伺候白之牧多年的吳管家,在聽到這句話玩笑話時,都小小的愣了一下。
不過他們做這丞相府的下人,口風一向緊的很,這種質疑主子的事情,似乎並不該他們來問,所以保持沉默就行。
“是。”吳管家應道,轉身出去傳話。
這些天丞相府的白大人,的確是稍微有些閑了,前不久北大營那邊出了一點問題,被查出有齊國的細作,據說大將軍這次身亡,好似還和這細作有些關係。
皇帝要麵子,不樂意背一個陷害忠良的罪,下旨讓刑部徹查此事,不查還好,一查就查出,這事兒和威遠侯還脫不了幹係。
刑部蘭尚書一向是個頑固的人,誰的麵子也不給,就算是皇帝親自登門了,估計他也不會買賬。
世家武將,通敵叛國,那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
更何況,刑部那邊還掌握著重要的證據。
大約正是那句狗急了跳牆了,堂堂威遠侯走投無路,竟然自己瘋症似的,請了刺客,打算等蘭尚書走夜路時,將人暗殺在馬路邊,將什麼重要證據給毀掉。
可是蘭尚書沒能解決掉,倒是讓自己更往深處跌去。
重要證據沒有找到就算了,蘭尚書也沒解決掉,這下倒成了不打自招。
誅九族的罪是免不了。
至於這件事怎麼和白之牧搭上關係的,還是皇帝在大發雷霆時,大罵朝臣誰都不允許給蘇侯爺求情,白之牧非但不聽,還在朝堂上和老皇帝談什麼君臣之輪。
於是老皇帝大怒,“你跟朕講君臣是吧?行,你回你的丞相府講去吧。”
白之牧也怒了,雖然沒像皇帝那樣直接表現出來,不過他脫下官帽,放在朝堂上的樣子,意思已經很明顯。
自從那日之後,丞相大人被軟禁,所有的折子便全部都送到了承乾宮,老皇帝看得頭疼,這才想起白之牧的好,趕緊叫人去將白之牧請回來。
然而丞相大人脾性大的很,直接告病不去上朝,連丞相府都沒出。
這罷工的態度,氣的老皇帝直接慪出一口血。
吳管家前去給小太監將此事說了,那小太監便嗬嗬笑了兩聲,“大人真會開玩笑,陛下就盼著大人回去呢。”
吳管家便高深莫測一笑,將人打發了。
等人走了,旁邊跟吳管家關係好的小廝便忍不住問,“大人要回朝堂了?可是老夫人才過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