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歐陽炫人生中的黑曆史。

原本以為上次借著喝了一點酒的緣故,就可以趁此機會幹點別的什麼事情,然而誰想到裴紋雖然看不見,但其他感官好使的很。

這邊歐陽炫燁還沒徹底將人壓住,那邊裴紋氣急之下,反手就是一個清脆的巴掌落在他臉上。

霸王沒能硬上弓,反被一巴掌打得愣在原地,這要是傳出去了,他英明的臉麵就要掃地了,而且絕對會被謝之遠他們幾個在背地裏狠狠嘲笑一年。

“你就非要氣我?”歐陽炫燁皺眉,傾身隔著黑布在裴紋眼上落下一個如同羽毛般溫柔的吻,“你利用我利用得如此幹脆,現在我問一問都不能?”

“不能。”裴紋勉強維持鎮定,刻意無視那溫熱的觸感,“我可以和你談生意,並且讓你享受最大的利益,但我不能將我的計劃或者原因告訴你。”

即便如今叫裴紋,即便對這人仍然是感覺到歡喜,但她也有自己的底線與原則。幾年前在皇宮南門上那血淋淋的教訓,她到現在都清楚的記得。

每次一回想起來,沒了眼珠的雙眼便忍不住一陣陣的疼。

她甚至不知自己在裴相府的那幾年是怎麼過來,或許說是生不如死也不為過。

“白玖玖,你變了。”歐陽炫燁凝視裴紋好一會兒之後,才不甘心的又重複了一遍,“你變了。”

或許是因為歐陽炫燁的語氣太過無奈,這話傳進裴紋耳裏,心裏便咯噔了一聲,好似有什麼東西一下子便沉到了深處。

勉強維持臉上的笑意,裴紋輕輕笑道,“七年這麼久,足以改變一個人。陛下,我現在叫裴紋。”

聞言,歐陽炫燁不領情的冷哼一聲,“真難聽。”

話落,不在禁錮著裴紋,退開半步,將人放開,看著她鬆口氣的樣子,歐陽炫燁不甘心的又重複道,“真難聽。”

要是可以,裴紋一定翻個白眼。甚至她很想對歐陽炫燁說一句,“七哥哥你也變了,變蠢了。”

當然,為了活的更久一點,這句話還是不要說的好。省得歐陽炫燁一怒之下恢複成那個麵癱的七王爺,一腳將她踹下馬車。

接下來兩人又各自恢複沉默,不過好在這樣的氣氛還沒維持多久,便到了皇宮。

裴紋正要借著歐陽炫燁的手臂下車,誰想這人竟然在她剛剛伸出手之際,又將她攔腰抱住,無視皇宮各人驚訝的目光,一直將人抱進承乾宮。

當年這地方被白玖玖一把火燒了大半,工部的人廢了好大力氣才將這承乾宮給恢複到原來的模樣。

西偏殿早就被人收拾了出來,不知歐陽炫燁是不是早就吩咐過了,到了這裏之後,幾乎一個宮人都沒有。

歐陽炫燁將人放到榻上,聽裴紋道,“陛下這麼任性,隻怕不出半日便會傳出您有龍陽之好這種謠言。”

“隻要對方是你,隨他們怎樣傳。”歐陽炫燁難得心情好的笑了笑。

這種傳言,對歐陽炫燁來說的確是無傷大雅,正好這也省了他為不納妃找借口。下次若是禮部的人要是再敢聯名上折子讓他選妃,他不介意在折子上回複,朕有龍陽之好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