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戚先生被氣得臉色通紅,雙目圓瞪,指著唐亞怒罵道,“你這個賤人!三番五次壞我好事,現在居然還敢來嘲笑我!一會我就讓你死無葬生之地!”
唐亞目光微閃,不自覺地看向了戰深。
戚先生見狀扭頭衝戰深接著說道,“戰先生!你的手下說出這種顛倒黑白的話,你就沒有一點反應嗎?”
戰深冷漠地扭頭盯住了他,眼中的森然冷意令戚先生害怕得心都漏跳了半拍。
“這是我組織的內部事務,戚先生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戰深冷冷地開口,語氣已經帶上了威脅之意。
他此時確實很生氣,但生氣歸生氣,他也不是那種喜歡將所有事都展現在外人麵前的家夥。何況,這本來也就是組織的內部事務,再怎麼懲罰組織裏的成員,和外人又有什麼關係?
戚先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還想要再開口說什麼,戰深卻比他的反應更快了一步。
“砰!”一聲槍響在這個不算大的大廳裏陡然間炸開,肖乃新立刻捂住了自己家孩子的耳朵,唐亞也將胡悅擋在了身後。
戚先生腳下,一縷青煙嫋嫋升起。他的臉色慘白到了極點,身體甚至嚇得直接僵在了原地。
所有人的目光都緩緩地挪到了始作俑者戰深的臉上。
隻見他鐵青著一張臉,冷漠地看著戚先生,一字一句地說道,“滾!”
戚先生一個趔趄,要不是身後的跟班扶了他一把,可能就直接摔倒在地了。不等戰深再說什麼,他便嚇得屁滾尿流地衝出了這個醫院——這個世界上,有槍的人才是大哥。
幾乎是轉瞬間,醫院大廳裏便隻剩下了戰深唐亞和肖乃新一家人。
“肖乃新,你先帶悅悅和孩子離開。”唐亞率先開了口,她看向戰深,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接下來的事,我來解決。”
肖乃新臉上露出了猶豫之色,他看看自己的妻女又看了看仍然鐵青著一張臉的戰深,內心極度掙紮。
“快走。”唐亞仍然擋在他們的前麵,目光堅定地看著戰深,旗幟鮮明的表達著自己的態度,勢必要護著肖乃新一家到底了。
肖乃新猶豫了一會,低聲對著胡悅說了兩句。然後胡悅衝著他輕輕點點頭,抱著孩子先一步走到了外頭。
雖說是走到了外頭,但組織的人也肯定早就把整個醫院包圍起來了,無論是唐亞還是肖乃新都心知肚明。讓胡悅離開也不過就是一個態度問題。
“戰深,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這樣,要怎麼處理你看著辦吧。”到了這個時候,唐亞其實也不知道要如何辯解才好了。
她曾經想過很多種和戰深攤牌的方式,循序漸進的也好,突然發難的也好,但從來沒有想過肖乃新的事情會以這種方式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