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劉氏的兒子一聽,抬頭望望劉氏,劉氏笑道:“既然姑娘從那裏回來自然是知曉那裏的情況,你就去將鄉的喚下來好了。”
王季道:“如何那喻兄弟沒有回來?”
李纖兒道:“我們也不知道,自昨日上午之後就沒有見過她了,也不知怎樣了。”又道:“季爺爺,我們的事情大概也完了,明日我們就要走了,這麼多天叨擾真的是過意不去,再不能多耽擱了。”
王季道:“我倒是還沒好好地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呢!何況這些日子以來,我身體尚未痊愈,二寶又將牛給放丟了,若不是有你給的錢,隻怕也早就餓死了。”
李纖兒笑道:“季爺爺您也不要想這些事了,我們這些江湖兒女素來是沒什麼牽絆,那些個銀錢,也就是我們這幾個人在您這的食宿而已。”
莫非突然想起什麼,對李纖兒道:“那王紅英的蛇穴”
李纖兒心下也是一驚,忙道:“我們再去一趟。”說著忙對王季祖孫道:“季爺爺,我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做完,先出去一下。”
趕到王紅英的院子裏的時,原本熱熱鬧鬧的地方已經是冷冷清清一片,莫非和李纖兒直奔向那間偏房,走進房間卻還是原來的樣子,莫非走向屋角,一掌劈下,隻聽得咯噔一聲,地板下中便露出一個洞來,莫非往洞內一探,奇怪道:“這些蛇都沒了,竟然一條都不剩了。”說著和莫非兩人一路往外走去。
李纖兒本不敢看,聽莫非這樣一說,也探過頭去,果然見那下麵的穴室裏幹幹淨淨,一條蛇都沒有了。李纖兒道:“沒想到這蛇倒是真通點人性的,王紅英死去之前叫它們散去,倒果真散了。”
李纖兒歎了口氣道:“這王紅英一輩子倒是真沒有過過一天的開心日子,卻這樣年紀輕輕的走了,雖然確實有些心狠,卻也是個可憐人。到頭來,最能知她冷暖的隻怕倒隻有這些蛇了。”
莫非道:“前兩日被她困著心裏倒不是沒有討厭過她,但是如今見她落得這樣一個結局,卻也覺得可憐。”
李纖兒道:“她這一輩子就想著破壞王善財的事業,想要為她母親報仇,卻到最後都沒有看到王善財死的一刻。”
莫非道:“這也許倒是她的福運,終究是沒有將仇恨帶走,臨走倒是幹幹淨淨的走了。”
正說著,忽見遠遠的兩個人走過來,李纖兒驚喜道:“喻墨。”
走近了,果然是章語墨,身旁還有一人,李纖兒和莫非都認識,卻是那丐幫八袋長老“鐵腳吳”吳意義。章語墨聽到李纖兒的聲音也往這邊走來,見到李纖兒和莫非,也是歡喜,又忙著介紹。
雙方見過禮,吳意義笑道:“喻兄弟,這次都虧了你們,我眼下還有些餘事未了,就不多做耽擱了,先行一步了,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隻管開口,走到哪兒我們丐幫都是感謝喻兄弟的。”
章語墨也嗬嗬一笑道:“這並不算的什麼,江湖中人本就該相互幫助,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吳大哥也不必一直掛懷了,我們就此分開罷!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後會有期了。”
吳意義也道一聲後會有期便邁開一雙赤腳往北去了。章語墨和莫非李纖兒又往村裏來。一路上少不得又將在王家莊的事情說上一番,章語墨也是聽得有趣,道:“竟想不到還有這樣一番經曆,這幾日倒真是精彩之極了。”
說說笑笑之間已到了王二寶家門口,李纖兒話猶未完,章語墨道:“我們暫且將東西收拾一下,明日一早便動身,反正這裏的事情也已經解決了,我們一路上再慢慢說也不遲。”
李纖兒不禁嗔笑道:“喻墨最知我心中擱不住話,眼見我正待告訴你,你卻拿話堵我,可見可惡。”
章語墨和莫非相視一笑,道:“你可是誤會我了不是,我隻是想明日長路漫漫我們再說,一來你可以盡興,二來我們也不無聊不是。”
李纖兒一撅嘴道:“算你說的有些道理,我便聽你好了。”突然又轉過身看著章語墨道:“喻墨,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情?”
章語墨不解其意,疑惑道:“什麼事?”
李纖兒嘻嘻一笑道:“難道你沒有發現,你的話便多了麼?”
章語墨愣了愣不由道:“是麼?”
看著她愣愣的樣子,李纖兒笑道:“是呀是呀,你真的話變多了。”說著嘻嘻哈哈的跑進屋裏,突然又轉過頭笑道:“不過可愛多了呢!”說完一溜煙不見了。
章語墨一聽,臉上不由一紅,莫非還道是她一個男孩子被李纖兒稱為可愛心裏不自在,便笑道:“不用太在意了,她一向是這樣講話的。”章語墨一時不知莫非的意思,不由愣了愣。
天氣看上去不太好,月亮都被掩在厚厚的雲層中,隻剩下一個朦朦朧朧的光影,章語墨站在屋頂,看著遠方的一個黑色的身影,向這邊躍來。黑衣人在章語墨麵前停下來,扯下麵巾,朝章語墨露出一個笑臉,道:“果然事事都瞞不過你。”
章語墨笑道:“我看到你將東西偷偷塞在季爺爺的枕頭底下了,所以我看了一下,便知你定然不會放著不管的。”
李纖兒吐了吐舌頭,道:“見到這樣的人家不去光顧一下,心裏不舒服。”
章語墨搖了搖頭道:“你沒把他們家拿光吧!”
李纖兒搖了搖頭,道:“放心啦!那王土生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人,我倒沒那麼狠,不過這個村上的田契我都給分了下去。王土生到沒剩下多少。”
章語墨點了點頭,道:“還有些就行了。我們也隻是路過。”說著自己當心躍下屋頂。
李纖兒一愣,道:“這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