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人已經救出來了。”
聞言,冷辛鬆了口氣,笑容展開:“太好了,幸好救出來了,怎麼救的?”
瞧她好奇,陸蒼堯開口講述:“我跟許飛一起潛入了藤原浩的住處。”
“那不是很危險?”
“我們不是安全回來了?”
說的也是,幸好她忍住了沒打電話,不然多危險啊。
轉念又一下,去那種危險的地方,他應該不會開機才對。
“那你看見媽咪了嗎?她好不好?”
“……”
沒得到回答,她繼續問:“看見了嗎?”
陸蒼堯抿了抿唇:“沒有。”
“這樣啊,也不曉得她怎麼樣了,最近都沒有聯係。”
男人摸了摸她的頭,歎息:“別擔心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微笑,她點頭:“嗯。”
沒多久,冷辛便睡著了,擔心了一整晚,直到男人睡在自己身邊,她才覺得安了心。
雖然平時她不善於將情愛掛在嘴邊,但陸蒼堯的好、他的寵、已經讓她徹底淪陷,她想,六年前的自己一定也這麼愛他吧?
隻是那個時候的溫辛,應該很自卑。
確定人睡著了,陸蒼堯反而睜開了眼睛,眉間泛著疲憊。
希望裴冰琴沒有事,否則——
翌日。
冷辛是在溫暖的懷抱中醒來的,睡了一個很安穩的覺,睜開眼睛時,發現男人還在睡,便偷偷看著他的俊臉。
世界上怎麼有如此英俊的男人呢?
她的指尖在他如墨般濃密的劍眉上掃過,劃到堅挺的鼻子上,再朝下……
單薄的嘴唇抿著,男人睡著的時候比平時少了些銳利,他似乎睡得很沉。
“西蒙,是不是累壞了?”連她在偷摸,他都沒有反應。
看了眼時間,冷辛輕輕將環在肚子上的大掌悄然拿開,才發現他竟然戴著表睡覺,微微驚訝,想幫他脫掉時,隨即一愣。
他受傷了?
昨晚自己竟然沒有發現!
回家時,陸蒼堯已經將盛旗包紮得誇張的繃帶解開,隻留下兩圈,還特意用表遮住。
誰知道冷辛會幫他將表摘掉,纏著繃帶的手很清晰地落入她的明眸中。
欲言又止,最後她心疼地將男人的手臂輕輕放在床上,然後起身離開了房間。
小家夥已經醒了,錢姐看著,他現在喜歡自己扶著東西走路,似乎‘很忙’。
看見冷辛出來,錢姐說:“夫人,早餐已經做好了。”
“嗯,有雞蛋嗎?”
“有,用蒸的,早上愛愛說要吃蒸蛋。”
那丫頭倒是越來越會吃了,低笑一聲,冷辛點頭:“好,你幫我看著陽陽,我去熱點牛奶。”
錢姐忙說:“我去吧?”
“不用。”
說完,冷辛已經進入了廚房。她想,受傷的人應該要多補補吧?於是她又拿出了兩顆蛋。
結果男人一睡,到了下午兩點多才醒來,兒子睡著後,冷辛將他放在姐姐的房間,然後推開臥室的門。
目光在空蕩蕩的床上停頓兩秒,然後轉向傳來水聲的浴室。
終於醒了嗎?
“冷辛?”
“嗯,我在。”
浴室裏傳來陸蒼堯的聲音:“忘記拿內褲了。”
雖然兩人已經成為了夫妻,但這種事情她還是頭回做,臉忍不住紅了紅,哦了聲,打開了裝著內褲的抽屜。
“咳,那個,要穿哪條?”
“挑你喜歡的。”
“……”什麼叫做挑她喜歡的?內褲又不是穿在她身上!
冷辛臉紅著隨手抽了一條,然後跑到浴室門口:“你,你開門吧。”
男人回答:“沒鎖。”
“你還是出來自己拿吧?”
瞧她害羞得連門都不敢打開,陸蒼堯霍然開門,單手倚靠在門框上,黑眸緊盯著她似笑非笑:“陸太太,你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還會害羞?”
明眸瞪去,明知道她的性格,還故意這麼說,調戲她呢?
再瞧他什麼都沒有穿,就這麼明晃晃地出現在她麵前,她一張臉都快紅爆了,隨即將內褲塞進他手中:“流氓,什麼都不穿就開門!”
“不對你耍流氓,難不成還讓我出去耍?”話落,悄然挨近背對著自己的冷辛,撩起嘴角:“而且,我哪個地方你沒有看過?”
突然被抱住,冷辛低呼一聲,窘得滿臉通紅:“你放開我,陽陽還在外頭呢。”
“不放,呐,幫我擦。”
“……”
她剛想說不,突然記起他的手受傷了,臉色微微變白。
但冷辛沒有搓穿知道他受傷的事情,乖乖拿住毛巾轉頭。
瞧她突然這麼順從,陸蒼堯擒住她的下巴,俯身挨近:“擦幹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