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口水,雖然辦案多年,但遇到那種血腥的畫麵,她基本上都躲開由其他同事去查看的。
現在聽到局長的描述,瞬間覺得胃部翻騰,有種想嘔吐的感覺。
“他殺的什麼人?”
“據說是叛徒。”
對叛徒都下手那麼狠,那對他厭惡的警察呢?冷愛愛的腦袋裏突然浮現鞭屍的畫麵,忍不住抖了抖。
“知道怕了?所以啊,你還是待在餘風身邊,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裏尋找突破口吧!”
待在餘風身邊確實是最安全的,可那個男人防備心很重,又不想讓她靠近季白,怎麼可能留下線索給她呢?
突然,冷愛愛站了起來,季雄忙問:“幹嘛去?”
她歎氣:“季叔,您不用一副草木皆兵的樣子,我暫時不會去招惹白哥的。”話落低頭看了眼時間,然後說:“薛楠那小子出院後還沒見過他,現在去他那裏瞧瞧。”
知道她去見薛楠,季局長鬆了口氣:“嗯嗯,去吧。”
紅色奔跑停在一棟現代化設計感很足的別墅門口,推開車門後,冷愛愛摘掉墨鏡別在領口,大步朝那扇緊閉的木門走去。
打開密碼蓋,輸入指紋,然後直接進入屋內。
“薛楠?”
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正在廚房裏做飯的男子臉上一喜,隨即轉身走了出去:“愛愛?你怎麼來了,快坐!”
瞧他身上係著圍裙,她驚訝:“你在做飯?”說著鼻尖嗅了嗅,有點失望,沒有餘風做的香。
“對啊,我在做蛋炒飯,要不要?”
“恩,給我也來一份吧。”
聞言,薛楠高興地說了聲好,結果一陣焦味從廚房飄出來,他臉色煞變:“啊,我的蛋!”
冷愛愛:“……”
十五分鍾後,她埋頭扒著飯,突然感覺怎麼都對不上味兒。
糟糕,難道嘴巴被餘風養叼了?她以前不挑食的啊,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愛愛別吃那麼急,鍋裏還有呢。”
她忙搖頭:“這些就夠了,有水嗎?”炒飯太油膩,她覺得非常幹渴。
薛楠隨即從位置上站起來:“橙汁、還是開水?”
“開水。”
咕嚕嚕喝完了水,冷愛愛低頭將飯吃完,然後摸了摸尚有幾分饑餓的肚子,心情很不爽。
她想吃餘風做的紅燒魚、油燜蝦、就連最普通的紅燒茄子她都想要。
倒也不是薛楠做的難吃,而是餘風的廚藝太精湛了,吃過他做的飯絕對久久難以忘記。
“愛愛,發什麼呆?”
搖頭,她收回心思看向他:“傷口怎麼樣,恢複得差不多了吧?”
知道她關心自己,薛楠揚起笑容:“是啊,再過幾天就能回局裏報道了,你呢,最近在忙什麼案子?”
“我想接近白哥,然後把他抓捕歸案,可是季叔不讓。”
聽到季白的名字,薛楠呼吸一緊:“愛愛你開什麼玩笑,白哥?”
她怒瞪:“連你也覺得我辦不到?”
每次冷愛愛氣勢上來的時候,他就垮了肩膀,根本拗不過她:“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無條件支持的。但是白哥跟超哥不一樣,他沒有弱點,又不沉迷女色,怎麼靠近?”
抓了抓及肩的短發,她揚起頭看著天花板說:“沒有弱點的是神,而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存在神明之說。所以季白,一定有弱點!”
每次看她充滿自信的模樣,薛楠總忍不住向往:“你想怎麼查?”
“還沒考慮好,反正你的傷還得養幾天,不急。”
從薛楠家離開後,已經下午四點多鍾了,閑來無事,冷愛愛開著車在皇城附近徘徊。
突然,她看見單禦風從裏頭出來,忙縮下頭。
心想,這家夥又來跟白哥做交易了?
眼珠子轉了轉,她悄然下車,確定黑色阿斯頓馬丁離開後,馬上攔了出租車跟上去。
她倒想知道,餘風要去哪兒!
黑色轎車裏,單禦風低頭看著照片中的女人,露出深思的表情。
見狀,孔鎮問:“頭兒,不是聽說這個白哥不好色嗎,竟然讓你幫忙尋找女人?”
單禦風將照片遞給他:“你看看。”
疑惑接過,盯著照片會兒,孔鎮挑眉:“這個女人好像有點……眼熟?”
“眼睛。”
孔鎮倒吸口氣:“這個季白是不是想找什麼人,否則這些女人怎麼都有一雙相似的眼睛,分手後的結局都是遭挖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