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勉強擠出笑容:“謝謝季先生特地來看我,袋子給我吧。”
聽到她的話,季白微微揚唇,將袋子放在桌上:“那你吃吧,下次我再來看你。”
“謝謝,再見。”
男子離開病房後,她轉頭看向一臉陰沉的單禦風,趕緊將季白拿來的菜推旁邊:“我剛才就是禮貌性的說說,不會吃的,名菜什麼的又不一定對我的胃口,小四對吧?”
見她在問自己,小丫頭眨了眨眼,順從點頭。
單禦風提起季白拿來的東西,道:“既然你不吃,門口看見了不少流浪漢,我給他們吃。”
“嗯嗯,這樣不浪費。”
可是當他提起袋子走出去後,冷愛愛心疼地捧住自己的臉。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巴:“我聞見烤鴨的味道了……”
“還有紅酒雞翅!”
吃驚地看向小女孩,她說:“這你聞得出?”看來跟在王毅身邊,生活水平還不錯啊!
既然烤鴨神馬的沒希望了,冷愛愛迅速將注意力轉向桌上的其他菜:“呐,筷子給你。”
小四接過:“謝謝媽媽。”
黑色轎車裏,季白冷冰冰看著某棟樓,嘴角冷揚:“單禦風,你以為自己能一直代表她說話麼?”
這時,他注意到熟悉的身影將一份東西遞給路邊的流浪漢,拳頭握緊,狠狠拍打在腿上:“走!”
坐在副駕駛座的阿雲自然也看見了什麼,頓時不敢出聲。
餘光收回,單禦風撩了撩嘴角,直接看向那輛消失的黑色邁巴赫:“季白,你沒有機會的。”
“頭兒,您怎麼在這裏啊?”
注意到孔鎮,單禦風悄然收回視線:“你怎麼來了,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前者笑著拍了拍胸口:“也不看我是誰,您吩咐的事情,自然要盡管辦妥。我們找個地方說吧!”
黑眸掃了眼白色樓房,然後點頭:“走吧。”
車停在附近的一座茶樓內,單禦風率先下車,兩人選了一個安靜的包間,孔鎮將手中的文件袋遞出去。
“王毅,十八年前曾經是副局長,升為局長指日可待,但是十八年前負責……”看了眼前淡定的男子一眼,他繼續說下去:“負責單家的案子後沒多久,便辭去了工作,緊接著不到一個月時間,父母、妻子全部遇害,唯一的兒子失去蹤跡。”
啪——
隻聽一聲巨響,單禦風臉色鐵青地一拳頭砸在桌上!
能理解他此時的心情,孔鎮露出擔憂的神色:“頭兒,這個王毅確實挺可憐的,怪不得他不敢說出當年的真相。如果不是愛愛發現了他,恐怕這條線索就斷了。可惜,他最後還是被滅了口。”
“那個叫小四的小女孩呢?”
提到那個孩子,孔鎮的表情並沒有輕鬆多少:“她今年五歲,看上去比較瘦小,可能跟家庭環境有關係。去年她被家人以一萬塊的價格賣給了一個軍火販,那家夥是個變態,喜歡虐待小孩子。”
“然後王毅救了她?什麼時候。”
“按照小區見過他們的人描述,這個孩子是今年三月才跟王毅在一起的。”
單禦風緊接著問:“那之前一年,小四都在那名軍火販的手裏?”
猶豫了會兒,孔鎮拿出文件袋裏的另外幾張照片:“這孩子落到軍火販手裏沒多久,他就死了,死得很淒慘。”
黑眸落在照片中的屍體身上,仔細勘察後,突然注意到一張照片中的男子胸口插著一個奇怪的東西,於是道:“調查一下,導致他胸口致命傷的物件是什麼?”
孔鎮咦了聲,拿起照片放在跟前,挑了挑眉:“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注意到沒有,他身體還有多處血跡,很符合這個物件。”
“你是說,有人拿著這個尖銳的玩具不停地在他身上捅?”
男人陷入深思中,沒有說話。
孔鎮自顧自道:“當時的人準定是恨他的,不過從傷口來看,對方力氣似乎不大。”
“是小孩。”
“可是這個軍火販怎麼可能躺在地上隨一個孩子捅自己?除非他當時被控製了。”突然間,孔鎮明白了!他道:“頭兒,您是說有人救了那些孩子,而他們為了泄恨、報複,才這麼對他的?”
單禦風臉色凝重,視線從照片轉向他:“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就算那些小孩子受到過非人的待遇,如果沒有人唆使,他們不敢這麼做,也不會那麼殘忍的。”
“您是說!這些孩子,可能從一個火坑跳出去,又掉入新的火坑?有人想把他們訓練成殺手?”想了想,孔鎮毛骨悚然:“那……嫂子身邊的那個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