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予深回到別墅裏麵,等著阮舒的回來,做菜的時候,切菜切著切著,不知道怎麼回事,漫不經心的沒有注意到切到了自己的手指,意識到疼痛的時候,電視機裏麵正在報道的新聞卻讓他已經感覺不到了手指上的疼痛。

樓予深瘋了一樣的打電話給陸遠,感覺等待的時間第一次這麼漫長過,終於,陸遠接通了電話,“喂,老板,怎麼了?”陸遠有點兒沒有睡醒的樣子,想象不到,這十一點了,樓予深給自己打電話幹嘛。

“我要去西山跳崖,你趕快過來,我需要你的幫助……”樓予深近乎於命令的口吻說道。

“西山跳崖?老板,到底什麼情況啊?我都已經睡下了?”陸遠有些不太情願的說道。

樓予深已經快要被陸遠的慢吞吞折磨瘋了,“如果你還想保住你的飯碗,你就給我快點兒過來……否則,明天我的桌子上,準備好你的辭職信。”樓予深的語氣不容得有一絲絲的質疑,掛斷了電話,確信陸遠不會放著自己的飯碗不顧,一會兒就來了。

果不其然,,聽到辭職信幾個字,陸遠全身上下打了一個激靈的翻起了身,這個年頭,喜歡的東西和不喜歡的東西都得取決於老板的心情啊。

電視上的新聞繼續播報,西山大雨,泥石流滑坡……被困在跳崖上的群眾,至今沒有訊息……

樓予深覺得自己的心瞬間沉了下去,這種感覺,就好像秦舒離開的時候,倒在自己的懷中,自己無助的時候一樣,欲哭無淚,渾身都隻覺得癱軟下來。

但是這一次,會和以前一樣麼……

樓予深沒有辦法保證,他隻覺得,自己的心很亂,腦子裏麵浮現的是最後一次,阮舒跟自己說話,自己讓阮舒失落和絕望的表情,是啊,自己拒絕了她的愛意,但是現在呢?自己又在幹什麼?

人總是沒有辦法避免的這樣子糾結著是麼?樓予深抱頭,試圖阻止自己腦子裏麵的悲傷的情緒泛濫,試圖告訴自己,同樣的悲傷,不會在自己的生活中,上演第二次。

而一邊突然被樓予深從床上拉起來的陸遠,本來還處於蒙逼的狀態,但是開車行駛的時候,裏麵的播報聲,似乎已經將事情點明。

西山泥石流滑坡,那裏應該有老板擔心的人吧?但是……現在無論誰去,都是危險啊……

陸遠的眉頭情不自禁的皺起,一路開車來到了樓予深的別墅,樓予深聽到了鳴笛聲,衝一樣的跑了出去。

人生不隻是一次如此的無奈,但是這一次,樓予深卻是真正的害怕了。

“老板,到底怎麼回事?西山泥石流滑坡,我們現在去……”陸遠的話還沒有說完,透過前視鏡就看到了樓予深犀利的不容置疑的眼神看向自己,命令似的說道:“不該問的的別問,西山跳崖,快……”

最後一個字,樓予深近乎於喊著出來的,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一陣疼痛襲來……樓予深揉了揉太陽穴,進而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情緒的確是有點兒傷人了,便解釋道:“小舒在西山……我必須過去,她……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的妻子……名義上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