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看了眼這邊傷勢不輕的樓予深,和那邊不知道什麼原因躺在地上的阮舒,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究竟應該該顧著哪一方,他也沒有了主意。

“可是您的傷,”陸遠猶猶豫豫的做難的說道。

樓予深眉頭深蹙,抬頭看著樓予深,一股冷意襲來,“我說了,先看她,把她送回去,她喝醉了,地上太涼了,”

樓予深的口吻似乎沒有一絲一毫的商量的餘地,陸遠不情願的轉身,抱起阮舒,放在了車上,轉身過來,扶起樓予深,“你放心,她沒事兒,我先送你去醫院檢查,剛才被這麼一打,誰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內傷?”陸遠囉囉嗦嗦的,卻是對樓予深,無限的擔心。

樓予深微微的抬起疲累的眼睛,“謝謝你,”

陸遠一頓,原來總是不停的給自己下命令,無法抗拒的老板,也會對自己說謝謝?簡直就是受寵若驚,

“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你給我工資,我不是得為你辦點兒實事兒麼?不過,老板,這我真的得說說你了,這好漢不吃眼前虧,你下次遇到這樣子的無賴,繞著走就行了,”

可能是因為樓予深剛才的那句謝謝,陸遠真的把自己當做是自己人了,開始對樓予深進行了一番說教,

然而,樓予深的頭已經沉沉的躺在了自己的肩上,陸遠皺了皺眉頭,盡自己所能的速度,盡快的把樓予深塞進車裏麵,火力全開,奔赴醫院。

把樓予深送到了醫院,等待的過程,陸遠帶著阮舒去洗了胃,這兩個人也真是的,出事情還選在一起,也真是一對兒,

陸遠安頓好阮舒,轉頭過來看傷勢比較嚴重的樓予深,或許是因為太過於疲憊的原因,樓予深睡的很沉,

醫生過來檢查樓予深的傷勢,檢查完,準備出去,陸遠有點兒不放心的緊跟身後,出去小心翼翼的關上病房的門問道:“醫生,他的傷勢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嚴重的問題?”

“他斷了兩根肋骨,傷勢很嚴重,必須要安心的休養幾天才行,等他醒來,你們好好的勸勸他,有什麼想不開的?這架啊,還是少打為好。”醫生有些惋惜又有些無奈的說道。

陸遠還呆楞在原地,“斷了兩根肋骨?天哪,這麼大的疼痛,老板到底是得有多麼強大的信念才能夠堅持的下去啊?”

突然就是有些莫名的心疼樓予深,這個外冷內熱的男人,還說什麼阮舒是賤女人,最後自己還不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想要拚命的保護她?口是心非,

“他醒來你好好的勸勸他吧,我還要去查房,你好好的陪著他吧,”醫生說完就準備離開,

留下陸遠,打開門,進去看著樓予深,他睡的很沉,但是卻並不安穩,好像剛才的一幕還在他的腦子裏麵上映,即使是熟睡,也沒有辦法停止他對於剛才那一刻的害怕的情緒。

“老板,你說你這是何必呢?”陸遠心疼的說道。

他有的時候對於這樣子的感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沒有辦法能夠理解的,為什麼兩個人的心裏麵明明是有對方的,但是卻總是對互相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