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玦掛斷電話以後,就直接開車去往醫院。
此刻,路上的天已經慢慢轉黑,行人也逐漸多了起來。
冷墨玦的速度卻並沒有減低多少,隻是車速雖然沒有改變,他卻全神貫注的看著生怕碰到人。
冷墨玦看著道路兩邊行人,這個時候電話鈴聲再次響起來。
來電顯示是冷墨耀。
冷墨玦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聽了。
“喂?”
“恩?是我!”冷墨玦開口說到。
對麵沉默了一下,然後再次傳來聲音,冷墨耀聲音帶著低沉說到:“我和媽商量過了,同意你帶他去國外治療,但是在他生病這段時間,他名下財產你不能動!”
又是財產,又是錢?
冷墨玦雖然接聽電話,可是眉頭卻是一直都在皺著,他很清楚一點,冷墨耀其實和他母親一樣,對於冷震天的財產很感興趣。
隻是,他比較善於隱藏而已,這個時候為了談條件,卻真實暴露出他的本性來了。
冷墨玦對此,還是很清楚這些事情的。
他隻是不說而已,冷墨耀那邊看冷墨玦不說話,於是態度緩和一點,然後解釋說到:“我的意識不是說遺產,而是說現在我們在他沒有清醒過來,或者是沒有那個,都沒有權利去動他的東西,包括他的錢?”
遺產?冷墨玦心中一動,冷震天現在都還沒死呢,他就說遺產了?
還說跟他母親不一樣,這話說出來的都是一模一樣的,哪裏有不一樣了?
冷墨玦態度十分冰冷,沒有說話,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冷墨耀的心思。
冷墨耀繼續說道:“他生病了,我們也都很難受,現在有機會送他去,我們自然也很高興,那就按照你說的時間去吧?”
冷墨耀的態度十分的謙和,一副任憑冷墨玦說的樣子,這個時候冷墨玦倒也沒有說太多的東西,隻是簡單說道:“恩,好。”
“恩,那行,你明天來,我們再說詳細的,好吧?”冷墨耀看著他說到。
冷墨玦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遞過來,隻是簡單的一個字:“恩。”
電話掛斷,冷墨玦沒有再說什麼。
他現在就在醫院大樓底下,看著上麵燈火通明的窗戶,他的心中也有點沉甸甸的感覺,隻是看著這些樓上亮著的燈,知道這些人在這裏,有多少家庭是因此而受到艱難渡日。
疾病帶來的痛苦,不單單令個人感覺到難以承受,更多的是背後的家庭也會跟著受到很深的牽絆。
就像此刻冷墨玦的心情,冷震天對他來講,是一個父親,但是卻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他對自己來講,也是可有可無的一個狀態。
年少的時候他對自己不好,這些他都記得,可是現在他生病了,一直昏迷不醒,冷墨玦忽然間又有點心裏有點堵。
他點起一支煙,夾在手指中間,淡淡的煙火影影綽綽,燈光在冷墨玦臉上,忽明忽暗的照射出他英俊挺拔的側臉。
他的臉上不帶任何表情,看著外麵的燈光,冷墨玦吸了一口煙,吐出來一口煙霧,縈繞在麵部的煙霧遮擋住臉部,看不出來臉上什麼表情。